:“我道是誰,原來是白兄!”
白兄淡淡道:“今天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是不行。”方兄搖了搖頭,嘆息道:“今日又有三個練氣六層的修士前往遺蹟,但無一例外,都是飛到海域四周,就無法再滲進分毫了。”
“我聽說上次有築基期的修士前來嘗試過,不知可有此事?”白兄問道。
“卻有此事。”黑袍的方兄點了點頭,道:“上次來的那個築基期修士是骨顱老人,據說他那徒弟骨紋道人去鎏天遺蹟時失蹤了。他三個月前出關,便是來尋找的。”
說到最後,方兄的聲音逐漸壓低了下來,道:“看到那邊陰氣陣陣的老頭沒有,就是他。”
順著方兄指的方向看去,瘦長的白兄目光一眯,只見在不遠處正巧看到了一個梳著三個小辮子,模樣十分古怪,穿著灰袍,眼骨突出的老人。他身材矮小,負手站在一塊岩石上,目光似是沒有焦距,但又似是看著海上的鎏天遺蹟。
“築基三級!”
白兄倒吸了一口涼氣,僅僅看了一眼,便慌忙移開了視線。低聲道:“這骨顱老人的實力竟達到了這般地步,在散修界裡,也算是強大之極了。”
“那是自然。據說骨顱道人閉關了整整十多年,才徹底從二級突破到了三級築基。”方兄搖了搖頭,又嘆氣道:“不過像我們這種修士終究還只是散修,你看就算像骨顱老人那種築基三級的強大修士,當初也無法進入鎏天遺蹟裡,他施展了神通還不是一樣被攔在了外面。如果要是換成子游湖的長老前來,情況或許就不一樣了。所以說啊,我們還是爭取進入大門大派,以後才有可能築基成功啊。”
白兄也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地道:“的確如此,繼續充當散修終究不是辦法,就算是達到像骨顱老人那樣的實力,也抵不過人家大派小輩弟子說的一句話。”
“是啊。”方兄嘆道:“據說這次鎏天遺蹟出現如此怪異的事情,便是由於子游湖的弟子十年前在遺蹟裡受了我們散修的襲擊,子游湖的長老們大怒之下施展神通將其封閉了起來,既不允許它沉下去,也不允許別人進去。斷絕了我們散修天堂……”
這話還沒有說完,兩人便感覺一陣陰風朝著自己這邊吹了過來,呼呼哀嚎,兩人心中咯噔一下,涼意襲上背心。
骨顱老人!
勉強轉過頭,方兄正好是看到了骨顱老人一臉陰沉地盯著自己,咧開嘴,一口參差不齊的黑牙狼狽可怖,一雙外凸的眸子冷冷好似還在咕嚕咕嚕的轉動,擇人而噬般。
“前……前輩……”
白兄的修為比較弱,方兄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看到同伴依然呆愣愣的模樣,連忙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嘴裡囁嚅的說著,心中卻是一片絕望和恐懼。
很顯然,剛才兩人的談話被骨顱老人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中,這種修煉陰邪功法,素來無法無天的散修最難對付,也最不能得罪。想不到自己竟得罪了這樣一個築基期大高手。
方兄想著心跳都不自覺的加快了。
白兄也在這個時候回過神來,一如他同伴的做法,他也咕咚一聲吞了一口口水,然後顫聲道:“前輩,骨顱前輩……”
“你們兩個螻蟻,聒噪得很。”骨顱道人嘴裡發出桀桀的聲音,站在兩人的前面,雖然他身體矮短,但卻兀自有一股居高臨下之態,“老夫生平最討厭別人在老夫背後亂嚼耳根,你們兩個小輩還真是有膽量,嘖嘖。”
他的聲音嘶啞無比,宛如寒冬月夜中的鴉雀,吱嘎吱嘎,讓人不寒而慄。
“前輩,我們並沒有議論前輩,就是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啊……”方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我們只是在說子游湖,他們那些大派太不把我們散修放在眼裡了,將鎏天遺蹟禁錮了十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