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方向,突然笑了起來:“兩天後就是良辰吉日?這種機緣,還要等日子不成?”
一把抓起功德龍神果,殷血歌毫不猶豫的一口將他吞了下去。
一團淡淡的熱流流入腹中,然後殷血歌的身體突然被一團濃烈的紫色光影環繞。滾滾熱浪不斷衝出,一片血海血影從他體內擴散開來。眨眼間就覆蓋了方圓數萬裡的虛空。血海中無數鬼卒、鬼將、鬼君仰天長嘯怒吼,紛紛向著虛空張開大嘴一通亂吞,將四周的天地靈氣不斷吞進腹中。
蘭若界內,殷血歌服下了功德龍神果,正在享受其中龐大的好處。
而在外界,紛紛擾擾的圊雲州,終於迎來了一份難得的平靜。一位新的州令,一員新的監察司司令,已經在天刑仙君兵敗身死之後不到兩天的時間,就由天庭欽點指派了下來。
新的州令依舊來自太皓宗,他甚至依舊姓傅,他甚至還是傅三峰嫡親的堂叔。
新的監察司司令來自九華宗,他依舊姓崇,而且和那新的州令一般,他也是崇元嫡親的大伯。
兩尊大員來到圊雲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圊雲州內所有修為達到了金仙境界的仙人,召集他們坐而論道,詳細討論一本新州令大人剛剛從某處上古遺蹟中得到的神秘道書。
這兩位大人的修為都達到了金仙九品巔峰的水準,隨行的幕僚多有金仙高階的修為。他們派人發出的請帖隱隱帶著威脅之意,圊雲州的土著金仙們哪個敢不聽話?雖然不知道那所謂的神秘道書是什麼玩意兒,但是所有圊雲州的土著金仙,包括那些正在閉關修煉的,全部都乖乖的趕去了圊雲大陸。
圊雲州的秩序迅速的恢復,天刑仙君掀起的腥風血雨被人急速的忘卻。不管是自動的還是被迫的,反正短短几天后,就再也沒有人提起被天刑仙君放肆殺死的那些仙官仙吏,以及被他滅門的仙門和家族。一切就好似一個夢,夢醒了就一點兒殘痕都沒留下。
玄天府兩儀星,身穿絲綢緞子製成的員外服,衣服上印滿了銅錢紋路的九翁揹著手,站在一座兒高山上,突然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果然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事情結果是如此,我何必耗費這麼大的心計?”
他身後一株古松輕輕一動,一個身體瘦削,隱隱有仙鶴出塵之氣的白眉道人悄然從古松中行了出來。他手握一柄拂塵,輕輕的揮了揮手,四周頓時一片煙雲茫茫。他看著九翁柔聲笑道:“話是這樣說,但是任憑是誰碰到了九翁你面臨的問題,選擇都是一樣。”
白眉老道眯著眼,向著遠處一朵急速接近的流雲笑道:“道友以為呢?鴻蒙道宮。若是能獨吞。那自然就是要獨吞的。九翁這般想,我們不也都是這般想麼?”
流雲突然消散,一個生得身材高大,卻佝僂著腰肢,有一個極大駝背的老人從流雲中冉冉浮現。這老人駝背,大長臉,周身面板潔白如玉,隱隱有熒光從面板下散出。雖然他的體型極其狼囥,但是氣質卻是飄渺出塵,甚至他那大駝背都隱隱帶上了濃郁的道韻在內。
駝背老人緩緩點了點頭:“可不是麼?鴻蒙道宮這種事體。獨吞下來有傷天和,所以任何籌劃都是要吃苦頭的。白眉毛。九翁,雖然大家都想要獨吞,但是也要看看自家氣運如何。”
九翁的臉微微一抽,他怒視著駝背老人跳著腳喝道:“老太乙,你的意思是說,我九華宗氣運不濟?”
駝背老人笑得很燦爛,他端端正正的在虛空中座下。他的身體四周突然就有一座小巧的,長寬不過一丈,正門洞開的小道觀冒了出來。駝背老人坐在道觀中,笑容可掬的向九翁點了點頭:“如果你九華宗氣運昌隆,為何籌劃了數千年的事情,卻一朝敗壞了?如今可就連我都得了訊息。”
一聲清脆的鶴鳴聲遙遙傳來,眾人同時向天空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