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來怪東西不好,這個二叔真有出息了。
不過,他這次也算栽了,從老太太手中要的布,縫工錢花了,衣服卻不能穿,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至於唐愛蓮的損失,不對,那布已經送給爹爹奶奶了,損失是爹爹奶奶的。
被侄女諷刺偷布,唐二龍的臉漲得通紅:“誰說我偷了,那布是你奶奶給我的。”
唐愛蓮不屑地:“你是偷布還是騙布我不知道,不過,我給布給奶奶的時候就說過,這布只能她和爹爹自己用,如果別人用了,就是見光爛。”
她看著唐二龍,身上忽然散發出強大的氣勢:“那布是我孝敬爹爹奶奶的,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穿,你用了那布,出了問題,怪得了誰?你居然敢一大早就來我家鬧,是不是認為我爸不在家,你就能隨意欺負我們?”
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在壓住了二龍的心臟,讓他喘不過氣來。唐二龍忽然感覺害怕起來,他甚至有一種感覺,他面對的不是小孩子,而是一個掌控他生死的大人物。
這種感覺一觸即退,他再看去,唐愛蓮就又變成了那個有幾分刁蠻的小女孩。先前的感覺似乎只是他的錯覺。
但他卻是心生恐怖,不敢再鬧,而是轉身就走了。
當然,臨走之前,他還是要留下心虛的一句話:“拿這樣的布送給爹爹奶奶,你不孝,你等著,我讓你奶奶來打死你。”
劉秀娟擔心的看著唐愛蓮:“阿蓮,那些布”
唐愛蓮微眯著眼看著倉皇離開的唐二龍,突然輕笑一聲:“布沒有問題!”
她的臉上帶著神秘的笑:“我們可以孝敬爹爹奶奶,但絕對不用去孝敬常常欺負您的二叔二嬸。”
如果是平常的長輩,她當然不會這樣對待,而是應該適當孝敬。問題是,前世,他們是氣死母親的罪魁禍首,這一世,又總是欺壓母親,她要孝敬他們才怪!
劉秀娟這才知道,女兒是在為自己出氣呢。“但是,你爹爹奶奶恐怕要來找你麻煩了。”
果然,劉秀娟的話意未落,奶奶已經抱著兩匹布氣沖沖的撞了進來:“阿蓮,你個死孩子,給你爹爹做壽的布是怎麼回事?”
唐愛蓮嘆了一口氣:“奶奶,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讓你自己用,你偏給了二叔,他們哪裡有那個福氣用那個布?這種布只能你們兩用才行啊。”
唐老太太將信將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她從房裡另拿了兩匹絲綢,兩匹棉布出來。當然,唐愛蓮拿出來的布,都是顏色很深,只適合老人穿那種。
“這種布不挑主人,誰都可以穿,要不奶奶你看看,換一種布?反正我師父給的布都在這裡了,隨便您挑。不過有一點,這布可不能再給二叔二嬸他們了。”
這種布只是普通的絲綢棉布,自然不要固衣粉。
唐老太太雖然懷疑,但最後還是換了布,先是拿了兩匹上等絲綢,但想想幹活的時候穿絲綢不方便,又想要棉布。
最後,奶奶心滿意足地扛著一匹上等棉布,一匹上等絲綢走了。
她不知道,她拿回來換的暖絲可以換一千匹絲綢,一萬匹棉布!
奶奶走後,唐愛蓮皺眉:“媽媽,我們這房子沒有院子還是不好啊,誰都可以直接找上門來。我們起個院子吧,或者,乾脆自己另起一個帶大院的新房子好不好?”
現在還是六六年三月,到六月開始,文化***就開始了,到時候肯定會亂起來。她希望在那之前,能有個院子不輕易被人闖進屋來。
劉秀娟吃了一驚,女兒說起房子,似乎在說買一件衣服一般。這是起房子啊,最差的土磚房也要花個五六百塊錢,如果起好燒磚房,就要花上七八百,帶上院子,就要花上千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