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為公,絕不曾有半點貪墨,你在誹謗我!關將軍,他在誹謗我啊!”
張昂頓時就急了,矢口否認,在這一點上,他還是裝得挺像的,儘管關永義是半個字也不信。
“先堵住他的嘴巴,等會自有辦法讓他如實招來……還有你這個小公公,瞧我瞧得那麼仔細,莫非是貪戀楊某的顏值帥氣?”
楊毅一轉眼,便見著緊跟張昂身邊的一名皇城司隨侍,正直勾勾瞧著他,好像要將他的樣子深刻在腦海裡去。
童少安連忙低下頭去做怯懦狀,但是在旁人看不見的時候,眼中卻射出一股深刻的仇恨,正是“楊毅”這個人令得他家破人亡,還害得他流落江湖,為了苟活於世,甚至投身“宮門”,此刻張昂已經是他唯一的依靠。
楊毅自然是不認識童少安的,也未將這名“小公公”放在心上,只是隨口打趣便走到關永義面前問道:“關將軍,可要為你鬆綁?”
“算了吧,還是這麼綁著的好。”
關永義苦笑一聲,他雖然受傷不輕,但並不妨礙行走,儘管有些身體上的折磨,可若是接受了楊毅的好意,讓張昂這個小人瞧在眼裡,倒時候被告上一狀,足夠他吃不消的,何況他也很清楚自家將軍與楊毅的“仇隙”,更是不敢將對方的“好意”真的當做好心。
,!
楊毅也不在意,狠狠修理了一番這支俘虜隊伍裡的刺頭,這才讓整支俘虜隊伍老老實實,因為他們發現,這支“衛軍”或許就是跟“天邪教眾”一夥的,下手又狠又辣,盡皆是折磨人的手段。
楊毅也意外的發現,俘虜里居然還有幾個勳貴宗親的漏網之魚和不少名門弟子,他這一網算是撈著了。
楊毅當即吩咐鄒彥一邊統計人數和身份,一邊繼續向西城門去。
“大人,前面不遠處便是西城門了。”
隊伍繼續行進,又過了半個時辰,才算到了目的地,此時整個西城附近因為“木甲蜘蛛群”的破壞,幾乎沒有活人蹤跡,到處都是血跡與殘屍,但是城郭保持得相對完整。
因為這處城區本來就是勳貴宗親的自留地,無論天邪教本意是怎樣的,但皇都經此一劫,必然十室九空,後續就算李玉最終獲得了勝利,如何安穩皇都,也是一樁麻煩。
大概是破去了兩處陣眼,使得界壁稀薄許多,楊毅向外看去之時便覺清晰明亮起來,老遠便瞧見結界之外有兩人在激鬥,其中之一,不是別人,正是楊毅的便宜師兄“聞清之”。
楊毅頓時一喜,正要上前去打個招呼,卻見那處“石棺陣眼”孤零零的佇立在城門之下,一道道玄奧的陣符時而閃爍,似是隨時要開啟,他便連忙揮手製止了隊伍行進。
黥面軍的車隊帶著一群“俘虜”便停在了距離“石棺陣眼”七八百米處,稀拉拉的攤開陣型,除了兩百輕傷卒衛由鄒彥帶領押後看守俘虜,其餘人紛紛拿起“綠骨弓”,在徐世忠的指揮下列隊完畢。
楊毅正要親自下場試一試,將這石棺陣眼中的“妖鬼金甲屍”引出來,卻聽鏢車中一聲輕鳴,張睢和杜大勇相伴而出。
已經領悟“意識海”,又得了“四季劍意”和“北斗劍意”,杜大勇已經是精神力大漲,尤其是對精神力的微妙控制,已經算是入了門,將“人眼珠球”貼身藏起,便能與常人一樣視物。
而張睢卻是相反,眼神中透出了深深的疲憊,在短短時間內,不知被那隻“蜂鳥”蹂躪了多少次,依靠著強大的體魄和深厚的內力,硬是拖到“法相雛形·蜂鳥”熬不下去,才將其收服,領悟了其中一點武學奧義,終是順利晉入“天人境”。
“成了?”
“幸不辱命!”
張睢一鬆手,那隻藍色蜂鳥撲閃著翅膀,好似活過來一般,身上閃爍著充盈內息而獨有的清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