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祥瑞,你這一日又跑到哪裡去了,看跑得滿頭大汗的,來快坐下歇歇,喝口茶,吃塊糕點。”
公瑾祥瑞大跨步地走過來,坐到母親身邊,端起茶盅喝了一口。
端木素華又拿起手中的刺繡,用心繡了起來。公瑾祥瑞見母親也不問自己聽到什麼訊息,只是一味刺繡,忍不住湊過來看,見母親繡的是一朵紅豔豔的大花,花瓣繁複,富貴美麗,很似一朵牡丹。便好奇地問道:“母妃,您好好的繡朵牡丹做什麼?您怎麼也不問孩兒到底聽到什麼訊息呢?”
端木素華莞爾一笑道:“母妃繡得不是牡丹而是芍藥,母妃現如今是心靜如水,任憑他天大的事,也不能讓我心底再起波瀾了。我只希望你們兄妹二人都好好的。”
“母妃,賢德妃又有了身孕呢!”公瑾祥瑞急急地打斷了端木素華的話。
端木素華果如她所說的那樣——心境如水,她連頭也不抬,只是淡淡地說:“那個人有無子嗣又與我何干?若不是我迫切地想要一雙兒女作伴,我又何嘗會給他生兒育女,再說,祥瑞你也不是……”說到這裡,她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隨即住了口,抬頭檢視公瑾祥瑞的神態。
好在公瑾祥瑞一直在想事情,並沒有理會端木素華的話。他喃喃說道:“母妃您怎麼看不要緊,這於我來說,倒是一個好訊息,前幾日殺出了一個水溶,如今賢德妃又懷孕,父皇跟皇后都有的忙了。時勢造英雄,於這混亂之際,我便能趁機扶持自己的勢力了,哼!至於那個蠢太子,憑武功和智謀他哪裡是我的對手,這暄朝的皇位我勢在必得,母妃,你受了那姜玉華一輩子的氣,您放心吧!我一定要讓您坐上皇太后的位子,揚眉吐氣!”
端木素華笑著望了兒子一眼,往事不由得襲上了心頭,當年她迫於無奈被自己的族人推選入宮,為的只是和暄朝修好,保她家鄉水土的一方平安。進宮後,她本無意爭寵,卻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迫於形勢,她不得不審時度勢,與皇后為伍,保得一時的安寧,後來為了祥瑞,她更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與宮裡的嬪妃爭鬥,為了自己的性命,更為了兒子和女兒的前途,她處心積慮地臣服於皇后,二十年了,她忍辱負重,盼的就是能有揚眉吐氣的這一天,她的兒子很爭氣,不僅相貌英俊,且又才富五車,更重要的是計謀優渥,所以每次兒子和皇后那個蠢兒子在一起,她從不擔心,她知道兒子不但能把那個蠢材哄得服服帖帖的,而且還能善於抓住有利自己的時機。方才兒子興沖沖地來說又訊息要告訴她,她其實已經知道是什麼事了,隱忍不說的目的只為在兒子面前隱藏自己的心緒,她不想讓兒子因為要為自己的目的而揹負負擔,故而這麼多年了,在兒子面前,她總是一副淡淡的,漠不關心的模樣。可是如今不一樣了,機會來了,她端木素華也要奮起反擊,還仇人以顏色,更重要的是:她想追回自己的青春,以及那應得的幸福。
“母妃,您在想什麼,怎麼這般入神?”公瑾祥瑞好奇地問道。
“祥瑞,母妃想告訴你,只管大張旗鼓地去幹吧,母妃會在你的身後支援你的,天降如此英才於你,這暄朝的江山本來就應該是你的。”端木素華一字一句地鄭重說道。
“母妃,您說真的?”公瑾祥瑞對一向淡泊名利的母親一下子說出這番話來還有些不相信。
“祥瑞,母妃怎麼會騙你呢?”端木素華展開一副甚為慈祥的笑容。
“好!母妃,我答應你,一定拿下暄朝的皇位,讓您做天下最榮光的太后!”公瑾祥瑞鄭重其事地說道。
公瑾素華微笑著點點頭,也許到那時候她想要的就不只是一個皇太后的封號這般簡單了。
水溶回到王府後先到王爺和王妃的屋裡,將此次進宮與皇上的一番對話簡單說了一遍。
水靖道:“皇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