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有力氣去找。”
“多謝師傅。”水溶見如願以償,心中欣喜,很快地就將那碗藥膳吃得乾乾淨淨。耳畔只覺得那簫聲越發地清晰了。
彼時,拙仙道長將一應的東西準備齊全。不知為何,拙仙道長的心中總有些不安,紅菱昨日突然消失,他總覺得她不會善罷甘休的,不知又會使出什麼花招來。想著,拙仙道長竟然手一滑將拂塵落到了地上。水溶趕忙走上前來將拂塵拾起,交到拙仙道長的手中。又見拙仙道長那銀色鬍鬚上沾著一粒沙礫,遂細心地為其摘了下來。如此精細的動作,水溶竟然能做得如此精準,實在令拙仙道長詫異。
“溶兒,你的眼睛……”
水溶本來也不自覺,經拙仙道長這一提醒,也頓驚訝道:“是呀,師傅,我的眼睛竟然完全好了呢!只覺得比以前看得還真切呢!”
“太好啦!溶兒,真是天助你也!”拙仙道長抱住水溶歡喜地端詳著。
水溶摸了摸眼睛,恍惚明白了什麼,道:“莫不是玉妹妹的簫聲給了我力量?讓我那相思的淚水洗滌了我眼中殘留的毒素,從而讓我痊癒?”
拙仙道長認真地點點頭道:“好呀,好呀。溶兒,為師這次算是徹底服了,這愛情的力量實在偉大呀!”
水溶忍不住像個孩子似的歡愉一跳道:“師傅,那我們還等什麼?快下山呀!”
這已經是黛玉在湖邊徒步行走吹簫的第五天了,身體雖然未怎麼覺得疲累,可是這心底的擔憂卻一點點加劇了。若是今日再尋不到水溶,黛玉便打算明日僱船去閩江了。
“姑娘,也吹了半日了。不如坐下歇息一下吧!”雪雁上前殷切地問著,隨即將一軟墊放在了一塊平整的大青石上。
黛玉坐下來,望著波光瀲灩的湖面,心中不由默唸:溶哥哥,我一連吹了四日,你可曾聽見呢?恰在這時,一段熟悉的旋律浸入了耳畔,黛玉心頭一喜,這曲調不正是溶哥哥那日在船上於我配奏的那一曲麼?
“溶哥哥?你在哪裡?”頃刻間,所有的疲乏勞累都消失殆盡。黛玉喚了一聲,復又舉起玉簫吹了起來。
一時間,范陽湖面上飄揚起這一曲天衣無縫的合奏蕭曲。
近了,近了,更近了。黛玉只覺得那簫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喜悅的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終於,遠處那高大白馬上的俊逸身影如狂風閃電般地朝著自己疾馳而來了。
“溶哥哥!”黛玉顫抖的聲音喚了一聲。
“林姑娘,快上馬車!”趙立趕緊將馬車趕了過來。
“不,我要騎馬!”黛玉卻一把奪過一個隨從手裡的韁繩,跨上馬兒。
“姑娘你從未騎過馬,還是坐馬車吧!”雪雁不由憂心地喊道。
只是黛玉此刻心情之急切,又怎能聽進半句。腦中什麼也未想,只學著旁人的樣子,雙腿用力夾緊馬肚,隨後揚鞭催馬。
馬兒揚起四蹄,瘋狂地奔了起來。黛玉只覺得耳旁的風聲呼呼作響。
對面的水溶早就注意到飛奔而來的黛玉,在興奮之餘不免也為黛玉擔心。
“玉妹妹!”唯有高喊一聲,快馬加鞭。此刻二人相距不過百十來尺,可是卻正應了那個咫尺天涯的說法。二人只恨這彼此的距離為何是這麼的遙遠。
終於二人相聚不過二三十尺的距離了,黛玉眼看就到水溶身邊了,不由一陣放鬆,手不自覺地就鬆開了韁繩。這馬兒本來就怨恨坐在背上的不是自己主人,且方才又被一頓鞭子的好打,心生怨氣,見有了可乘之機,便高抬起前蹄,yu將黛玉掀下馬去。
水溶眼見黛玉就要被摔下馬去,徒然一驚,迅疾躍起身形,朝著黛玉飛了過去。正是上天眷顧這對有情之人,以黛玉落地的速度和水溶飛躍的速度,水溶不可能接到黛玉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