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週內,明遠醫院的官網被黑,移植中心每天二十四小時不斷接到了騷擾電話,痛罵他們黑心腸,竊取人家的器官。
不僅如此,之前的許多捐獻者的家屬,也跑到了opo辦公室裡,找他們這些工作人員要說法。
「你們老實交代,當初是不是把我們親屬的器官也拿去賣了!」
「簡直不要臉!我們是抱著做善事的心,才會同意捐獻親屬器官的!可你們倒好,居然拿去賣器官!」
「你們喪盡天良,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那些捐獻者的家屬們越發生氣,衝進了辦公室裡,開始對工作人員們進行推搡,衝動下還打砸了各種物品,撕扯資料。
最終,紅十字會工作人員和警察趕了過來,出示了各項手續與資料,給各位憤怒的親屬檢視。確定所有捐獻者,都是透過正規渠道進行了器官捐獻。所有資料和資料,都可以在trs系統中查詢,是絕對公平公正的。
在紅十字會工作人員的耐心解釋和勸導下,家屬們才勉強相信,離開了opo辦公室。
喬薇看著辦公室裡的滿地狼藉,以及同樣負傷的同事們,只得無奈苦笑。
重新整理了辦公室,規整了資料之後,已經是深夜,喬薇踏著滿天星辰,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路上時,她忽然感覺到手臂上有火辣辣的疼,挽起袖子在燈光下一瞅,這才發現,她那嫩白的手臂上,有三條觸目驚心的血痕,雖然已經結了疤,但周邊有紅腫跡象,看著似乎是發炎的。
喬薇這才記起,應該是剛才阻撓家屬撕毀重要的資料時被無意中劃傷的。於是,她便在小區附近的藥房裡買了碘伏和紗布,回到家裡,開始為自己包紮。
碘伏塗在傷口上,頓時蔓延出了刺痛。
與此同時,慕私年打來了電話。
看著那來電顯示,喬薇停頓了好一陣,終於按下了擴音。
自從汪敬意被抓之後,他們倆沒有再見過面,也沒有透過電話和資訊。
接通電話之後,話筒那邊非常安靜,只聽見呼吸聲。
而喬薇則繼續用碘伏塗著傷口,棉簽用力按在破損的面板處,痛得鮮明。
慕私年終於開口了:「我剛看見,你去藥店買了藥,是受傷了嗎?」
喬薇輕聲應道:「小傷,已經在包紮了。」
又過了很久,慕私年才再度開口。
「我在你樓下,但是我不敢上來,我想,你應該是對我生氣的。」
那一天,慕私年答應了喬薇,給她一天的時間,勸汪敬意去自首。可是最終,他失信了。
「劉子倉透過icu病房門前的監控錄影,看到了你的影像,認出了你,他知道事情敗露了,所以想要逃往東南亞。所以,我必須要報警,提交證據,制止他出逃。」
喬薇把紗布剪好,貼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我明白。」她說。
「你會怪我嗎?」他問。
喬薇將醫用膠布扯斷,把紗布在手臂上沾好:「慕私年,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
就像是汪敬意說的那樣,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要求慕私年放棄報仇。
喬薇把衣袖撫下,輕聲道:「慕私年,早點回去休息吧。」
慕私年沒有再糾纏,他安靜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就像是喬薇不能強求慕私年放棄復仇一樣。
慕私年也不能要求喬薇在這個時間,繼續和他飲著鴆酒。
事件在進一步發酵當中,啟澤醫療本來就是搖搖欲墜的狀態,此時,旗下的王牌明遠醫院又被牽扯入了器官假捐獻案件中,經營狀況更是雪上加霜。
最終,陸晚山決定甩賣所有的不動產,清償債務,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