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脹,聲音稍顯嘶啞,卻異常平靜:「今晚下班後,我就會把陸晚山給約出來,把我們之間的事全都告訴給他,讓他自己來找你解決。說到底,我和你不過是陌生人,沒有任何關係。有恩怨的是你和他,跟我不相干,我沒有必要摻雜在其中。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見你。」
慕私年沒有說話,面孔上也沒有任何的表現變化。
可他身上卻有一種冷,就如同那股冷冽的烏木沉香,一點點地滲透入她的四肢百骸,她的面板毛孔。
喬薇當時覺得,自己之所以敢這麼懟慕私年,是仗著自己生了病。
後來仔細回憶起來,喬薇才理清了自己當時的心態。
她和慕私年之間的相處充滿了揣度,她猜測著他一舉一動的含義,暗自做上無數的分析。從最開始的膽戰心驚,到之後的疑惑滿腹,而直到昨天晚上,她忽然看清了慕私年的一點「好」。
那「好」就如同微弱的流光,一閃而過,短暫到喬薇也不確定它是否存在。
於是喬薇便仔細地在回憶當中尋找,一遍遍地捕捉。她能夠捕捉到的是,慕私年雖然始終給她帶來極大的壓迫感,可從頭到尾,他並沒有傷害過她。
他陪她過了生日,送了她養胃的提神茶,幫她擋住了病人家屬的攻擊。
也許,慕私年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
雖然說他們倆之間的情況離「恃寵而驕」還有十萬八千里,可總歸有一些影子。喬薇仗著慕私年沒有傷害她,所以先動了手。
反正他們也只是所謂的露水情緣,所謂的露水,便不應該出現在大太陽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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