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方面也極為精巧。三代弟子坐在左邊,莊中長輩坐在右面,至於叔伯們的妻子都是屬於外姓,則是沒有資格同席的。不過趙夫人卻是大夫人,其身份地位自然比其他幾位夫人高上許多,所以他是與盛寧雷坐在一起,位於席間正上方。
而在席上的座位也是根據各自修為的高低而分化座位,像如今修為不過才赤罡九層的盛晚秋則是坐在最後一個位子,但身為長子長孫,又是武藝修為第一人的盛無意則是坐在第一個位子上,與他父親盛凌雲正好面視對上,挨著盛寧雷而坐。
不過因為今日情況特殊,所以將客人們統一安排在右面,而盛家莊的弟子們則是坐在左邊,第一人是盛凌雲,接著是盛凌風,這樣按照輩份與各自修為而依次坐下來。
原本因為武藝盡失而失去用膳資格的盛無忌,今日不僅獲得了用膳的資格,而且還在盛寧雷的特意安排下,靠著盛無意身邊坐下來。這也間接地說明,他此刻在莊中三代弟子中的地位,已是僅此盛無意的第二大弟子,若是按照武藝修來來分配,只怕盛無意也只能坐在盛無忌的後一位,若不是今日有客人在場,顧及他的顏面,興許盛寧雷也就那樣做了。
當聽到爺爺這樣安排時,盛無忌心中無比激動,但是片刻之後,他的心情也逐漸平復下來。按照爺爺的吩咐,坐在了盛無意後一位。不過他也固執的將這一切認為只是爺爺的事後補償而已,早已釀成的過錯,難道就想這樣,輕易安撫掉自己這顆幼小受傷的心靈麼?
深深吸了口氣,旋頭環顧四周,眾人豐富多彩的眼神盡皆眼底。
卻是見得眾人的目光中有的是驚愕,有的是激動,還有的是高興和欣慰,當然面對更多的卻是嫉妒與憤怒。
特別是長孫盛無意,那眼中似乎隨手都要噴出火的雙眸中,充滿了哀怨與茫然,那是一種刺眼的精光,裡面包裹的複雜心緒,或者只有盛無忌才能體會出來吧。
收回眼神,盛無忌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知道這樣的結果究竟是好是壞,這對於自己今後的發展會起到怎樣的作用。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從此不在是任何人口中那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而是地位僅此盛無意但修為卻遠遠勝過他的三代弟子,自己的人生道路,也註定從此不在平凡,或許無限的際遇與坎坷,漫漫征途,正在等待著自己去開闢大廳用膳持續進行著,所有人把酒言歡,暢談今日的年初較技如何精彩,聊談一年以來縣中發生的重大事情,當然也有三代弟子擺談著各自的修為,平時修煉是如何提升的等等這些。
不過,盛無忌對於這種與大家一起用膳的環境卻不是太適應,因為這些年來失去罡勁的緣故,除了盛晚秋之外,更是與他們沒有多少情分可言,所以一直保持著沉默,徑顧自的挑著白晃晃的米飯,嚼著無味的魚肉,感覺沒有甚麼味道,與天叔的手藝比起來,真是差距太大了。
同樣,昨天擂臺上那個看似生龍活虎的假公子,今日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沒有了那種張揚,而是收斂住了心緒,自從白天來到盛家莊之後就一直保持著含蓄,內斂的大家閨秀的風範,也不多話,也不評論,只是總給人一種冷眼旁觀的感覺。
或許她只是來開平縣座客的一個匆匆過客吧,對於開平縣這個小縣城並沒有太大的感觸,今日坐在一起,指不定明日之後便不知蹤影了。這樣也好,本來盛無忌還擔心著她會把自己將聞膽天弄死一事說出來,但是觀她現在的模樣,應該是不大可能了。
心中這樣想著,盛無忌臉上緊繃的表情也稍微舒緩了一些,夾起筷子正準備夾一塊肥肉嚐嚐時,徐成卻突然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似乎發生了甚麼重大事情。
盛寧雷眉頭微皺,止住了與丁老爺的交談,放下筷子,沉聲道:“徐成,怎麼回事?甚麼事情這麼慌里慌張的,沒看到我們正在用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