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姐,先前說好的時尚週刊的馬記者在等你,要給你做個專訪。”助手敲了門,跟裴珍珠通報。
“媒體總是無孔不入,還好我有先見之明,事先篩選,只有幾家主流媒體到達會場,否則,我一個頭兩個大,哪裡應付得來?”裴珍珠無奈地取下面膜,舒出一口氣來。
“今晚過後,給自己放個假吧?”明晚給出了良心的建議。
裴珍珠伸手,握了握明晚的指尖,輕聲說。“總算了了心願,明日出國旅遊,休息個十天半月。”
“一路順風,玩的開心。”
明晚退了出去,走在走廊,兩個小時坐下來,腰痠背痛,反正無人,她索性伸出雙臂,伸了個懶腰。
突然有人一把抓牢她,把她拽進一個房間去,門被合上,她的身子一旋,隨即被壓到門上,驚魂未定,才發覺是裴煜澤。
“你耍什麼鬼?”她低呼一聲,一拳已經擊上裴煜澤的胸口。
“我在外面等了你很久,跟我姐真合得來啊,有這麼多話說嗎?”他玩味地望向她,神態有一些不滿和抱怨。
“你怎麼不去恭喜珍珠姐?”她沒有回答他的詢問,話鋒一轉,猶如質問。
“那麼多人急著拍她馬屁,還用得著我嗎?反正,我的支援是錢到了,人也到了,嘴皮子就免了。”裴煜澤說的理直氣壯,完全有他的一番想法。
明晚沒再爭辯,她詫異地發覺裴煜澤的黑眸之中,一抹熾熱愈發明顯。
“現在,是我們好好算賬的時候了。我讓你往東,你偏往西,你眼裡還有沒有我?!”他逼近她,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縮短一半。
她微微怔住,以前的裴煜澤又回來了,他的霸道專制,那種認定了她的口吻,斷然不容拒絕。
他緩緩靠近,這件貼身小禮服把她的身體比例全都曝露在人的眼下,光潔鎖骨,白皙肩膀,哪怕不用更多的修飾,已然足夠。她看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骨子裡散發出來那種清新的氣質,像是雪花,純潔無暇,卻又有些清冷。
他的目光熾熱,流連在她的脖頸和肩線上,像是伸手拂過她的肌膚。她的心微微戰慄,不敢置信對他還有殘留的感覺。
“今天你去哪裡了?打你電話也不接。”他壓低嗓音,低聲詢問。
明晚沒再隱瞞:“楚北默的家人急著做手術,我去了一趟醫院。”
裴煜澤靜默不語,他跟楚北默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他不必擔心明晚透過自己看著楚北默的影子,一旦明晚動了心,就是真的喜歡自己,跟楚北默沒有半點關係。
他揚起唇角,嗤笑一聲,卻全然不太在乎。“分手之後還得管前男友的家務事嗎?管的還真寬。”
明晚瞧得出他話這麼說,其實並不懷疑自己跟楚北默的關係,也許真如他所言,兩年過後,彼此都成熟多了。
她的心裡,漸漸平靜下來,衝著他微笑。“現在不怕我一腳踏兩船?”
“你不是最怕水嗎?別說兩隻船,就是一隻船,也夠你怕的了。”他盯著她的雙眼,兩人的情緒從彼此的眼底透出來,他這麼說,跟明晚相視一笑。
遲早的信任,化為一絲暖流,淌過明晚的心頭,她的防備鬆懈下來,消失不見。
“再說,你上回的勇猛,可是讓我刮目相看。明晚,你說老實話,在私底下覬覦我很久了吧?”他不太正經,調笑著她。
“你才覬覦我很久了!”她不服氣地說,卻才發覺他笑的不可抑制,已然中了他的圈套。
那雙黑眸,深沉的無法看透,他眉宇之間的飛揚之色,像是磁石吸引了她,無法再避開他的眼神。“是啊,你說的沒錯,覬覦也好,垂涎也罷,反正就是你了。”
反正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