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舉目向那個聲音的來處看去。
看到一個有著幽藍色長髮的滿含熱淚的雌性。那是鸞靜!不!不是鸞靜!如果是靜兒,那應該有四十來歲了,這個雌性太年輕!這難道就是月兒?
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見到過這種顏色的長髮了?青鸞部落族人的長髮多是淡青色或淺藍色,只有靜兒與月兒是那種深藍如幽海的顏色。鸞予不確定地迎了上去,這引得一旁墨麒部落的領隊與族人不明所以。
“是月兒嗎?是月兒嗎?”鸞予不確定地一聲一聲地問道,此時他也顧不上什麼族長言行了。
一聽這句召喚,麒月再也忍不住了,“嗚……嗚………舅獸!呃……是月兒,月兒可見到您了。”
麒月撲到鸞予的懷裡放聲大哭,“嗚……舅獸…舅獸…舅獸…”她一聲聲地喚著鸞予。
此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是緬懷父獸阿母的離世,還是想起自己當初的孤寂與孤苦無依;是自己在陸羽部落受到的委屈,還是再見舅獸的心喜;是與親人再相見的情不自禁,還是回到了熟悉的懷抱想發洩一下。
她不知道,她只想在舅獸懷裡放聲大哭一場,把以前的種種全部哭出來,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自己記憶裡的親人。
此時,鳳喻雖然心疼地不行,但他沒有阻止,讓她發洩一下吧。乍從認識她之後,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她哭泣呢,上次帶她離開陸羽部落的那晚她只是陷入昏睡,也沒見她哭過。
兩個小傢伙嚇壞了,鳳喻蹲下來,安慰他們,‘不要擔心,讓你們的阿母發洩一下,這麼多年太難為她了。’
其他的族人圍在四周,有的雌性朋友也陪在一旁為她垂淚,以前聽過她在陸羽部落的遭遇,當時只當故事聽了,這會兒聽到麒月那心酸的哭聲,才真正瞭解到麒月當初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委屈。
麒月哭了有十分鐘之久才慢慢地收聲,不好意思地退出舅獸的懷抱,“舅獸,月兒失禮了。”
“沒事,也怪舅獸,這麼多年也沒有說去看看你們一家。你父獸、阿母還好嗎?這是你的伴侶與幼崽嗎?”鸞予看著兩個小傢伙問道。
“呃,是,這是鳳喻,我的伴侶。”麒月指著伴侶介紹道。
“舅獸好!”鳳喻上前施了一禮。
“好!”鸞予點了點頭,這個獸人以前來過青鸞部落,他知道他是鳳衍部落的少族長,只是不明白他怎麼成了自己的外甥女婿,還與墨麒部落的人一起過來,不過外甥女的眼光不錯。
“這兩個幼崽,大的叫鳳赤,小的叫鳳麒。來赤兒、麒兒叫祖獸。”麒月繼續介紹道。
“祖獸好!”、“祖獸好!”兩道稚嫩而乖巧的聲音同時響起。
“好!好!好!走我們回家。”鸞予回頭對墨麒部落的領隊麒柏說道,“少族長,由大長老鸞風帶你們去休息的山洞,可好?”
“鸞予族長,不用客氣,我們有風長老相陪即可。”說完麒柏就帶著大家跟在鸞風長老的身後向那後面的那座大山走去。
鸞予在他們走了一段路之後,才抱起兩個外孫,向阿母居住的樹屋走去。鳳喻給麒月擦了一下眼淚才牽著她跟了上去。
從進入青鸞部落的的梧桐林開始,鳳喻就有一絲不愉快。因為旁邊經過的獸人在與鸞予族長打招呼之後都會盯著麒月的臉三五秒鐘,這讓鳳喻很鬱悶。他很不喜歡別的獸人看到自己的伴侶時的神情,哪怕是純欣賞也讓他很不舒服。
這時遠遠地飛來一隻青鳳,降落在鸞予身前,變身後問道,“父獸,你這是抱的誰家的幼崽?好可愛啊!”說完就從父獸手裡搶了一個幼崽抱在自己的懷裡。
來人與鸞予有七分想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青鸞部落那個性格跳脫的少族長鸞鵬。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