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跟在邢述身邊應付了一些商業夥伴後,允寧又在自己的客戶表上加註了一些客戶的具體資訊,兢兢業業在腦海裡構建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已經辭職的事實。
她無奈嘆氣,感覺自己真的是做打工狗做習慣了。
“嘆什麼氣?”
邢述似乎一直在關注她,在她低頭嘆氣的時候將她帶到了陽臺一角,遞上了一隻小巧精緻的托盤,裡面正是她最愛的抹茶慕斯蛋糕。
允寧有些意外地抬起來眼,正對上他帶著笑意和關切的眼,曖昧的氣息充滿了整個空間,似乎有什麼在腦海裡逐漸明朗起來。
他輕輕抬起她的胳膊向一旁的椅子示意,見她順從地坐下後又再次問道:“為什麼嘆氣?是來這裡感覺不開心嗎?”
邢述看得出允寧並不喜歡這種場合,以往有這種場合他也從來不將她帶出來,通常都是秘書處的女秘書們誰有空誰就來搭個伴,實在沒人手的時候江望也跟著來了幾次。
“這種應酬確實有些煩,你先休息會兒吃點東西,晚點我們就走。”
他蹲下身,藉著室內傳來的光亮看到了她腳上被高跟鞋磨出的紅痕,微微有些心疼,掏出手機便讓司機將車開到門口。
凝聚在腳上的目光太灼熱也太強烈了,弄得允寧有幾分不自在,直到他似乎意識到了站起身走到一邊將空間留給她,她這才放鬆了身體小口小口地吃起了蛋糕。
其實來這裡也不是不開心,作為一個鮮少有機會踏入這裡的人來說這是個十分珍貴的見世面的機會,可惜就是她的打工屬性太強,總是下意識地繃起神經像是在接受工作檢閱,這才弄得自己有幾分累。
她幾口吃完了蛋糕補充了一下能量,站起身來走出陽臺,這才發現邢述一直背對著她站在她視角看不見的地方,就像忠誠的騎士一直在等候他的公主一般,允寧的心跳微微亂了下,等她重新平靜下了心情才走了出來。
邢述夾緊了她挽著他的胳膊,低下頭小聲在她耳邊說:“你把重量往我這裡放,腳都磨破了。”
話語裡的憐惜使得允寧的心再一次不爭氣地怦怦直跳,她乖乖地點了點頭依言靠近了他一些,害羞著低頭只顧著腳下的她看不到男人的眼神有多溫柔,抿起的嘴角有多翹。
兩人穿過大廳向大門走去,半途卻被不斷聚攏起來的人群擋住了去路。
只見三三兩兩的男女湊到了大廳中間,至少有一半的人將那裡圍了起來,邢述帶著允寧小心地避開人群,一邊頷首和路過的人示意一邊向外走,直到人群裡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二人的腳步同時停了下來。
好像是姜白月的聲音,她聲嘶力竭地高呼著:“我是邢述的貼身秘書,根本不可能和你的老公有什麼勾當。”
“我都有邢述了,看得上你這個禿頭老公嗎?”
允寧下意識側過頭看向邢述,對方眉頭皺起, 夾著她胳膊的手臂用了點力,低頭輕聲囑咐她:“別怕,我去處理一下。”
接著鬆開了手臂,寬大的掌接住了她垂下的手,他帶著她穿過人群特意讓出的路走向包圍圈的正中心。
夏致夏晴兩兄妹也正從對面穿過人群而來,只見地上坐著一個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孕婦,肚子已經不小了,此刻正一手向後撐著地,一手撫著自己的大肚子,面帶憤怒地看向對面的人。
她對面的姜白月雖然滿臉淚痕,臉頰上還帶著一個巴掌印,卻仍然不服輸地咬著牙吼道:“你可別碰瓷,是你先打我的。”
短短几分鐘,晚來的人就透過周圍瞭解到地上這位靠給地產商提供服務的包工頭老闆夫人是和她老公一起來這場宴會尋找合作機會的,可男人應酬了沒一會便讓老婆在一旁休息自己卻不見了蹤影,等老婆用手機聯絡不上老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