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晴含著眼淚向他揮手,不知怎麼的,她竟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好像這會是最後一次見到他似的。
“凌絕在五樓。”身後傳來墨聖天冰冷的聲音。
夜以晴回過神來,無奈而疲憊的閉上眼睛,墨聖天不想見她,大概是不想讓她忤在這兒礙眼吧?
她睜開眼,按了電梯的下樓鍵。
旁邊的電梯門開啟,夜以晴走進去,沒有轉身,直接按了五樓。
墨聖天盯著她的背影,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她大概早就想走了吧?迫不及待想要去看凌絕,來到這裡,不過就是為了做做樣子罷了。
電梯門關上的剎那,夜以晴感到頭暈目眩,下意識的抬手去捂額頭,可身體不聽話,倉惶倒下……
“夜以晴——”
墨聖天箭般衝過去,電梯門已經關上,他立即從旁邊的樓梯處往下跑,跑到五樓,電梯門正好開啟,他迅速跑過去抱起夜以晴,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嘴唇都失去了顏色。
“主人……”隨從們看到這情形都跟過來。
“叫醫生,快。”墨聖天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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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老太爺上了車,拿出手機,看到一條簡訊,淡淡命令:“去摩爾酒店。”
“是。”
……
酒店就在醫院附近,夜晚不過幾分鐘的路程。
墨老太爺進電梯的時候就譴退了所有隨從:“你們在樓下等我。”
“這……”隨從們不放心,“老太爺您一個人能行嗎?”
墨老太爺年事已高,走到哪兒都少不了隨從,他身邊的人都是死忠,完全不擔心忠誠問題,可他今天似乎有些反常。
“自家的酒店,有什麼不放心的?”墨老太爺冷喝,“都別跟著。”
“是!”
……
從電梯出來,值班的工作人員恭敬的迎過來:“墨老太爺!”
“做自己的事。”墨老太爺拒絕他們跟著。
“是。”工作人員低著頭,不敢多問不敢多看。
墨老太爺走到V19房間門外,正準備敲門,房門就從裡面開啟了,沈清月客氣的邀請:“老太爺,請!”
墨老太爺拄著柺杖走進房間,直截了當的問:“今晚的事,你是故意的吧?”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沈清月給墨老太爺倒茶,神色淡定自然。
墨老太爺坐在沙發上,尖銳的盯著沈清月:“聖天告訴你關於糖糖的事,你對雲兒懷恨在心,覺得她間接害死了你的外孫,再加上今晚她打了以晴,你怒上心頭,起了殺意,在關鍵時刻故意拖延時間,不讓以晴及時趕到,後來還偷偷拿走雲兒的藥,耽誤急救機會……”
“墨老太爺果然是寶刀未老,時刻掌控全域性。”沈清月把那杯茶放在墨老太爺面前,微笑的說,“這麼快就把整件事的過程細節都弄清楚,彷彿親眼所見,而且您這推理有邏輯、有動機、有疑點,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我一定會相信。不過現在被懷疑的人是我本人,我自己的事,自己當然是最清楚的,我沒有做過,不怕任何人誣衊!”
“沒做過?”墨老太爺眯著眼睛,幽深的盯著她,“你說謊的樣子越來越真實,真實到連自己都相信了。”
沈清月笑而不語,優雅的品著咖啡。
“你看起來是多麼善良柔弱啊,一個典型的好母親形象。”墨老太爺冷冷的說,“如果當年不是親眼看見你把自己的丈夫推下樓,我都不會懷疑你……”
“他不是我丈夫。”沈清月打斷墨老太爺的話,眸子裡泛起一縷寒光,“當時我跟他已經離婚了,他只是我前夫,還是一個喪盡天良的禽獸!虎毒都不食子,他竟然虐待自己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