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是因為小時的那點情分,還是為了其他的什麼原因,小玉兒倒是沒有去深究。
於理來說,小玉兒不該去看他,所以感覺整件事都是偷偷摸摸的,阿達禮引著自己七繞八繞的避開了不少人,才進了薩哈廉的房間。
見到人的時候小玉兒確實有些意外。似乎在酒樓裡把自己氣的半死還在不久之前,那時還是神采飛揚的樣子,現在卻是變的憔悴了不少。
薩哈廉看到小玉兒來了,倒是掙扎要起來:“沒想到能請動十四嬸大架。”
“你就跟我嘴貧吧。”小玉兒皺著眉看著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的薩哈廉,“到底是什麼病?不過月餘而已,就病成了這樣?”
薩哈廉一向身子康健,明明之前還活蹦亂跳的,突然間就臥床不起,是誰都會覺得奇怪。
薩哈廉咳了兩聲笑道:“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說讓我好生將養,開了一堆的藥吃著也沒什麼用。大概是報應。”
“報應?”
“是啊,我沒事就詛咒十四叔短命什麼的,這詛咒術不靈光,反噬了吧?”薩哈廉說的可是輕巧,小玉兒頓時又被氣的不輕。
豪格背後詛咒多爾袞短命的事小玉兒也隱約知道一點,但是看著薩哈廉明明病的眼中卻笑嘻嘻的樣子,小玉兒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這背後詛咒的事他不會幹。
“你不會這麼做的。”小玉兒說的篤定,薩哈廉愣了下,便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一樣往後靠在墊子上:“你倒還願意相信我。”
小玉兒只是站著看著他,眼睛裡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憐憫。
薩哈廉猛的咳了一陣:“你別這樣看著我,坐會吧,就陪我說會話。太醫說了,這病不過人。”
小玉兒點點頭就自己找了個地坐了下來,環顧了一下,阿達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了下去,連門都帶上了:“怎麼都沒個人在身邊伺候著?你福晉呢?”
薩哈廉搖搖頭:“你要來,就讓奴才們下去了,我福晉身子本來也不好,開始伺候了兩天,她自己也倒了。不過休息了兩天就好了,我就沒讓她再過來。”
小玉兒點點頭,忍不住還是問他的病情:“到底什麼個症狀,看你咳的厲害,燒嗎?”
薩哈廉靜靜的看著小玉兒,倒不急著回答:“多少年沒見你這麼關心過我了?”
小玉兒哼了一聲把臉撇過去不再看他。
薩哈廉看小玉兒有些生氣了,不再開玩笑:“沒有燒過,就是整個人虛弱,沒力氣,嘴巴里有些上火。”
小玉兒皺著眉。她不懂醫術,但是也知道古代很多病症因為沒有青黴素抗生素,在現代很小的毛病都會是絕症。一開始看他咳的厲害以為是肺結核,可是太醫說不過人。後來想會不會是風寒沒注意轉的肺炎,可是他說沒發過燒,不知道這沒燒過的感冒會不會轉肺炎。
“可是前陣子哪裡受過傷?被鐵器刮傷?”小玉兒擔心會不會是破傷風。
薩哈廉搖搖頭:“沒受過傷,蹭破皮都沒有,瞧你問的仔細的,都快以為你是太醫了。”
看著小玉兒還是眉頭緊鎖的樣子,反倒安慰起來:“這不是說平日裡身子好的人病起來才真要命嗎?太醫也說了不礙事的,可能是前陣子徵察哈爾時累到了,傷了元氣。再休養陣就好了。”
薩哈廉這話說實在的自己都不會信,都躺了一個月了,再怎麼累到了也沒躺一個月都不見起色反而更嚴重的道理。
“是哪個太醫看的?沒換過人嗎?這哪是太醫,簡直就是庸醫。你好歹是個郡王,就這麼病的不明不白的?”小玉兒腦子裡一邊過著各種病症的可能性,一邊排除著。
“開始是李太醫,後來是鄭太醫。一開始鄭太醫還有點用,看上去有些起色了,就固定下來是鄭太醫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