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的人讓穎親王的病更加嚴重。大約就是看到薩哈廉的病情,納拉氏有沖喜的意味,跟皇太極稟明之後,阿達禮的婚禮提早到了正月。雖然突然提前卻是有些倉促了,但是畢竟這個名義上的阿霸亥格格就在京城,不像博敦和傅勒赫還要去科爾沁迎親,婚禮熱鬧卻很簡單,不知道是不是沖喜有了成效,薩哈廉的病情趨於穩定,太醫表示可以來探病了。雖然百忙,小玉兒還是抽了半天時間去瞧瞧薩哈廉。
只是最後卻沒見到人,說人剛睡,大概因為一直咳嗽,渾身難受,薩哈廉能睡著的時間不多,大部分時間就是這麼躺著,咳著,非常痛苦卻沒有解決之道。小玉兒知道若在現在,大概就要打杜冷丁之類的藥物了。知道他好不容易睡著了一會,小玉兒卻也不去打攪了,只是在那邊坐了坐,和阿達禮聊了聊。
“病情一直很穩定,怎麼突然就惡化了?”小玉兒皺著眉看著眼前看不出任何喜意的阿達禮。
阿達禮也是滿臉愁苦,完全不像新婚燕爾,苦著臉對著小玉兒道:“也不知道,大概就像太醫說的,那段時間家裡太過混亂,阿瑪晉了親王我被賜婚,來道賀的來說恭喜的,來來往往的人多了。可能有些乏了。”
小玉兒卻是搖搖頭:“別忘了你阿瑪的病因是什麼,身邊的東西再仔細查一遍。那個人可以做一次,難保不會來第二次。人多的話,渾水摸魚也方便。”
阿達禮若有所思:“福晉說的對,等阿瑪睡醒了,我就開始查。”
小玉兒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誰知道阿達禮又搜出了一本書,書本身沒什麼問題,但是裝書的那個盒子卻有個夾層,看著裡面晶晶亮的水銀,阿達禮的臉都綠了。
等多爾袞趕到的時候,近身伺候有可能接觸到書的奴才都被暴怒的穎王福晉給打了一頓,剛發現兩個可疑的,卻直接自盡了。人證就此斷了。
剩下的也只能交給宗人府和刑部去查,多爾袞不好插手。雖然早就知道是代善動的手,但是他做的太乾淨了,乾淨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而且第一次是代善,這第二次呢?是乘勝追擊還是有別人落井下石?多爾袞和巴特爾都不敢肯定。
皇太極知道薩哈廉又被下毒了,自己剛給他晉了親王給他兒子賜了婚,正是聖眷正濃。回頭就又對他下手,這簡直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一向沉得住氣的皇太極居然氣的當場就扔了一桌子的奏摺,打的跪在地上報訊息的奴才額頭一片紅腫。遭受了無妄之災的人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伏在地上發著抖靜靜的等著皇太極的怒火過去。
在穎親王府一片混亂中,博敦和傅勒赫前往科爾沁迎親的隊伍返回了盛京……
即使喝了媳婦茶,小玉兒也沒有當了婆婆的真實感。這種恍惚一直到博敦再次出征才好些。
這個年代可沒有勞動合同也沒有婚假度蜜月,博敦和傅勒赫剛脫下婚服就穿上了戰甲,跟著多鐸去了義州。本來不用他們去的,傅勒赫非要去,多鐸偏偏還長不大似的跟他打賭,結果輸了,只能帶上他,博敦一看就不樂意了……
築城,屯田,多爾袞忙的沒工夫回家,他不說,小玉兒也猜的到,這次的目標是錦州,明清遼東最後一戰,松錦大戰前奏開幕。
崇德元年開始,小玉兒深刻體會了什麼叫做時間流水。總覺得自己什麼準備都沒做好,事情卻是接二連三的發生了。
博敦婚禮一結束,巴特爾似乎也了了一樁心事一般。或許經營了這麼多年,一切上了軌道,雖然他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樣四處奔波,但是各地的訊息卻是源源不斷的匯總到他那裡,然後被過濾處理,交給多爾袞。所以看起來巴特爾似乎清閒了下來,每每無事卻是指點指點東莪和穆哥的功夫,興起了還會和姜雙平切磋一把。今天如往常一般,一身清閒的站在院子裡看著東莪和穆哥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