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有白布?多爾袞有些疑惑,看到緊閉著大門多爾袞正想著要不要進去,眼前卻突然一亮,他居然瞬間已經在屋子裡了,一屋子的人卻把多爾袞嚇了一跳。
“阿敏?莽古爾泰?代善哥哥?八哥……”多爾袞環顧了一下四大貝勒居然都腰纏白布佔據著屋子的兩端,而看到中間主位上坐著的人讓多爾袞的瞳孔瞬間放大:“額娘”
一身孝衣的阿巴亥冷笑的看著下面沉默著的四大貝勒:“怎麼,四位貝勒這是準備逼宮了?”
多爾袞疑惑的看著他們五個人,似乎沒有人發現自己的存在,而現在的場景多爾袞終於發現了哪裡不對勁,自己這是……在做夢?
就算是做夢,能夠再見到額娘,多爾袞也有些激動。可惜夢中的阿巴亥眼裡卻是隻有死死的盯著下面的四大貝勒。
“什麼叫逼宮?我們這是奉汗王旨意。難道大妃你想抗旨?”第一個跳出來的果然是阿敏。其實阿敏不是那麼沉不住氣的人,不然舒爾哈奇被圈死多年努爾哈赤也不會一直容忍他到現在還給予他如此崇高的地位,只是努爾哈赤一死,似乎在阿敏頭上的緊箍咒終於被鬆開了一般,阿敏整個人完全變了一個樣。
結果他如此迫不及待的跳出來,阿巴亥卻只是冷笑:“汗王的旨意?旨意在哪裡,什麼時候下的,下給了誰?既然是要我殉葬,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丟擲來阿敏瞬間有些無語,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是大汗遺旨,所以是口述,不告訴你,是怕你怕死逃跑,所以才要我們四大貝勒執行。”說完自覺自己說的非常完美,自得的昂起了頭。
一直不吭氣的皇太極此時卻是忍不住了:“阿敏哥哥”
“怎麼,我哪裡說錯了。”阿敏對著皇太極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的。
結果阿巴亥在那邊笑的前仰後合:“哈哈,遺旨?二貝勒,請問在大汗臨終時,身邊伺候的人是誰啊?”
“耶?”阿敏瞬間語塞了。
“我這個在大汗身邊的人都沒聽到的遺旨,不知道二貝勒是如何知道的?”阿巴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眼神灼灼的盯著此時已經有些心虛的阿敏,“我倒這裡真的有份大汗遺旨,可惜就是不知道四大貝勒敢不敢遵從。”
“什麼遺旨?”被堵的說不出話的阿敏此時還是硬著脖子在死撐。
“多爾袞繼位,代善輔政。”阿巴亥一字一頓的說著,此時卻已經不再看阿敏也不看遺旨中提到的代善,而是一字一頓的盯著皇太極。多爾袞站在中間,看著阿巴亥和皇太極互相怒視卻對站在中間的自己完全無視,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大妃你恐怕是累了。”皇太極卻終究退了一步,眼睛看向了別處。
“哈哈哈。”此時的阿巴亥知道自己已經是窮途末路,卻在那邊獨自狂笑,笑到眼淚都出來了,多爾袞看著心中一陣酸楚,也不管阿巴亥能不能看到這裡,直接撲到了阿巴亥身邊:“額娘,額娘你不要笑了,額娘”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多爾袞的聲音,阿巴亥停住了笑聲。
“好,皇太極,我成全你。”阿巴亥的聲音很低,似乎在屋外的狂風暴雨聲中完全消散了一般,只是下面的四代貝勒顯然都聽到了,身形猛的一頓。阿巴亥完全不看他們,只管盯著皇太極的臉色,“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成全你的野心。”
皇太極頭扭到一邊:“說。”
“阿濟格,多爾袞,多鐸。”阿巴亥一個個念著兒子的名字,眼中柔情似乎要滴出水來,“我死後,他們三個對你就已經構不成威脅了,你要發誓善待他們,不會因為他們是我的兒子而委屈他們打壓他們。”
“照顧三個弟弟是我們做哥哥的應該做的。”代善搶出一步想給皇太極打哈哈,可惜阿巴亥完全無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