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猛得一拍桌子,朝不緊不慢喝著酒的男人道:“西秦朝廷看來也不過爾爾,出來辦差的官爺,還有心思喝花酒,在下就不奉陪了。
她義正言辭說完,快速朝門口走去,只是剛剛踏出門檻,脖頸後的衣領被人從後面抓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周青青無聲罵了句娘,正要認命,目光卻忽然看到燈火通明的樓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
她下意識大叫:“阿勁!”
聶勁循聲仰頭,看到自家小姐正被人拎著往後拖。也顧不得其他,腳下輕點,踏上一張桌子,輕躍上來。
待門關上前,人已經飛躍入房內,朝周青青身後的男人攻去。
男人見狀,順勢將身前的人往後一拉,迎上聶勁的招式。
電光火石之間,已經過了數十招,桌椅噼裡啪啦倒下。房內的兩個青樓女子嚇得尖叫。
聶勁並未使出全力,一來是怕傷及自家小姐,二來是想先試探這人深淺。而顯然對方藏了幾分,絕非尋常高手。
待他認出這人就是之前扔飛刀的那位,往後退了兩步停下,隔著幾尺距離相持,抱拳道:“不知我家公子做了何事,讓閣下劫持至此?”
男人揮揮手,示意屋內兩個瑟瑟發抖的女子出去。那兩人如蒙大赦,跑得比那兔子還快。
男人朝聶勁笑了笑:“阻撓官差辦案,打傷辦案官差,該不該被抓?”
聶勁目光落在他額頭的傷處,嘴角抽了抽。作為疆場上出生入死過的人,他有點不太想承認這是傷。
此時大概是剛剛那兩個姑娘去上報,外頭來了幾個青樓護衛,老鴇慌慌張張闖進來,看到歪倒在地的椅子,叫道:“哎呦喂,幾位爺這是怎麼了?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周青青乘身前人不備,悄悄挪動身子,迅速朝聶勁跑去。無奈還是慢了一步,在聶勁抓住她時,身後的男人也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
不大不小的屋子裡,兩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拉扯著一個瘦小矮個子。
老鴇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青樓裡也時常上演爭風吃醋之類的事,但要爭風也是爭他們迎春樓的花魁頭牌。眼下這兩個一表人才的男人,卻是在爭奪一個其貌不揚的少年郎。
在西秦的審美中,偏好高大粗獷,喜歡陽剛之氣。所以無論是輪廓分明的聶勁,還是桀驁之姿的大鬍子男人,都可稱之為一表人才。至於周青青女扮男裝的小個子少年,就有些不入人眼了。
老鴇有點看不明白。
兩人抓著周青青,雖然都不敢用力,但誰也不鬆手,目光冷厲看著對方。
因為這兩人身份不明,一看都是高手,青樓護衛,自是不敢貿然出手。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人群湧入的聲音,樓下一陣兵荒馬亂的動靜。又聽得踏踏的腳步聲,列隊一般朝樓上走來。
老鴇回頭一看,嚇得臉都白了。原來是舉著刀劍而入的朝廷官兵,將這青樓佔領。
一個武官模樣的男人匆匆進來,見屋內場景,臉色大變,喝道:“大膽!”
呵斥的物件,自是聶勁。
不過聶勁不為所動,倒是大鬍子男人先鬆了手,淡淡朝那武官道:“怎麼現在才來?”
周青青終於得了機會,迅速躲到聶勁身後。
“回王爺,屬下已經派人將這附近幾家青樓包圍,那探子絕逃不出去。”
這聲王爺,嚇得老鴇只打哆嗦。
周青青怔了怔,原來是個王爺,難怪對秦禎沒什麼畏懼。西京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能被叫王爺的肯定還是有那麼幾個的。不過親自出來辦案的王爺,想來也不至於太尊貴。
這位王爺看了看聶勁,又看向他身後的周青青,朗聲笑道:“本人和武王秦禎略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