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是一陣的竊喜,只不過他還要給善保收拾一下才更適合這樣的場合。
御花園中
善保現在還覺得眼前的一切是不真實的,一夜之間他從到處躲債的小混混,搖身一變成了十二阿哥的侍衛,這突來的轉變,讓他覺得有些飄飄然。早上福康安帶著宮中的公公來到他住的小院,向他宣旨的時候,雖說心裡也早有準備,可是還是讓他震驚不已,從他阿瑪死後他就沒見過一個宮中來的人。
善保跟著帶路公公一路急行,腦子裡在飛速地運轉著,他聽宣旨的公公說皇上要考考他,可是會考些什麼呢?不過是個侍衛,又不是找個先生,幹什麼還要考他?這皇家裡的差事還真是不好當。
大清以嫡子為尊,正常繼承皇位的都是皇后生的嫡子,可是據他從小道聽來的訊息,皇上喜歡的好像是五阿哥,可從這架勢來看皇上也十分的重視這個十二阿哥。不過想想也是,這十二阿哥是嫡子,那將來最有希望紀承大統的人。
御書房
乾隆正埋頭於案,批閱著成堆的奏摺,隨著門外一個聲音的響起,抬起頭看向跟在高無庸身後走進的人。
“奴才參見皇上,鈕祜祿善保已帶到!”高無庸跪於殿中,低聲說道。
善保恭敬地跪在高無庸的身後,低著頭,不敢有絲毫的造次,他明白的很,面前的人是萬人之上的帝王,是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人,“奴才鈕祜祿善保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乾隆將筆置於案上,挑眉看向跪在殿中的人,低聲說:“把頭抬起來,讓朕看看!”他倒要看看這永璂選的人是個什麼樣?
“快把頭抬起來,讓皇上看看!”高無庸拉了拉善保的衣角,低聲說道,這孩子是沒見過大世面,見了皇上竟有點害怕了。
“奴才遵旨!”善保抿緊唇,緩緩地將頭抬起,眼眸中閃爍著一絲慌亂不安之色,隱藏於袖上的手心早已是一片的溼漉。
乾隆再看到善保的臉的一瞬間呆住了,這張臉是他所熟悉的,怎麼會如此的像,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他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從前,錦霞還活著的時候,看著她對著鏡子理髮,與他嬉戲打鬧著,那是怎樣的情意……
善保被乾隆盯的有些窘迫,可又不敢將頭擅自低下,只得緊握住自己的衣袖,故作鎮定地跪在那裡,心卻在劇烈地跳動著,莫不是他的舉動惹怒了皇上吧?他可不想這麼早就丟掉腦帶!
“皇上!皇上!”高無庸抬起頭,輕聲喚著已看入視的乾隆,皇上今個是怎麼的了?只不過是個年輕的後生而以,皇上怎麼看著看著就出了神?
突來的聲音將乾隆的思緒拉回,以手掩口,輕咳一聲,真是太像了,這目光仍是盯著善保,“你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奴才今年今年正好二十歲!”善保將頭低下,輕聲說道。
“把頭抬起來,看著朕!”乾隆微蹙起眉心,低聲喝道。
“是!”善保被乾隆森寒的聲音嚇的一個激靈,趕忙將頭重新抬起,臉頰上不上的躺下一行冷汗,這哪裡是像考試,這道像是審問犯人。
“二十歲?那你的生日是哪天?”乾隆明顯有些激動,雙手緊握著案邊,他的心在劇烈地跳動著。
“三月初六”善保嚥了口唾沫,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其實這並不是他的生日,是他進宮前福康安讓他這麼說的,說是十二阿哥給他改的生日。他不明白一個生日而以,這和當侍衛有什麼關係?還非要連生日都給他改了。
“三月初六?!”乾隆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怔怔地看著善保,這一天正是錦霞被皇額娘賜死的那一天。他是看著錦霞含著幽怨的眼神死去的,是他害了她,若不是他先愛上了她,那她也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二十年了,錦霞面前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