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豔麗,不過站在那一身素雅的莫夕顏面前,簡直就像是一直野山(又鳥)和鳳凰比美,尤其是眼底的那抹惡毒和嫉恨,更是讓人退避三舍。
“我沒和你說,你不是也來了嗎?”
反唇相譏,夕顏絲毫不客氣。
她本就是個不擅長說好話,阿諛奉承之人,更不要說對面那人,針鋒相對,即使溜鬚拍馬也無任何用處,那何必讓自己吃虧。
“你——”
莫芸菲氣的咬牙,這莫夕顏哪裡來的膽子,居然敢和她當面叫板了,以前這妹妹,雖然傲氣,不過因為是正房所出,無論她如何冷嘲熱諷,也絕不會像今日這樣無力,心裡不由的窩火。
嫁給一個比乞丐還不如的傻子,有什麼好得意的,這樣想著,心裡方才好受了些,盯著夕顏的眼神莫名的多了幾分幸災樂禍,甚是得意。
“顏顏。”
銀白麵具,貼上夕顏的耳畔,低低的聲音隱隱含著笑意。
夕顏撇過頭,看了一眼嘴角揚起的夏夜白,真是個傻子呢,現在居然還開心的起來,回門以後,她定要好好教教他,什麼時候可以開心,什麼時候應該小小的偽裝一下自己的憨傻。
“我家顏顏是鳳凰,那個人—”
夕顏的眼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對面,是一身華服的莫芸菲:“好像只山(又鳥)哦。”
低低的聲音,點點的笑意在夕顏的耳畔醞釀開來,隨著兩邊的風一遍遍的散開,夕顏的眼角也不禁染上了笑意。
山(又鳥)和鳳凰,雖然這比喻不是特別貼切,不過小白這話卻說的讓她全身都舒暢了,果然女人都是愛聽甜言蜜語的,尤其這話是從自己在意的人口中說出,那效果就更好了,嘴角揚起,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反觀對面的莫芸菲,雙眼通紅,袖擺下的雙手握緊,兩眼通紅,像是充血了一般,等這夏夜白,彷彿要把他吃了一般,明明是悄悄話,雖說夏夜白是貼著莫夕顏的,那聲音卻是不小的,莫芸菲就站在離他不過一米的位置,哪裡能沒聽到,而一旁端著東西行經的婆子們,常年曆練,歲老眼昏花,那耳朵卻異常靈敏,一字不差,倒是聽得清清楚楚,雖忍著,老臉上的卻還是表現出了抽筋了抽筋的表情,瞧著那夏夜白,在心底嘆了口氣。
真是個傻子,誰不知這兒小姐最討厭便是別人說他不如四小姐,偏生,二小姐不甘,死都不願承認,要是誰說了這樣的話被她聽到了,結果定然是被她打的皮開肉綻的。
“二——小——姐—”
那被夕顏打的鼻青眼腫的家丁張了張嘴,開了口,氣若游絲,要不是周圍太過安靜,幾乎沒人聽得到。
莫芸菲瞧了那全身是傷的門衛一眼,氣的咬牙切齒:“莫夕顏。”
那恨不得把夕顏生吞活剝的兇惡表情,讓站在身後的紅豆和相思嚇了一跳。
“小姐。”
這是相府,這二小姐一向任性囂張,這樣的爭端,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夕顏挑眉驀然想到什麼,星眸鎖定對面的莫芸菲,裡面同樣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微微側過身子,指著身後的牌子:“這件事是你讓他乾的。”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方才含笑的美眸一下子變得陰冷起來,她怎麼忘記了,她的這個好姐姐為了讓這莫夕顏難堪,可是不折手段,上次大婚,如不是她在大婚當天,想要藉機嘲諷這莫夕顏,她也不至於會撞牆自盡的下場,今日,這樣的好時機,她怎麼會放過?
雪白的脖子,揚起高傲的弧度,明明該是高高在上的,卻因為眼底的那份怒火和嫉恨,讓人想不厭惡都難,莫芸菲冷哼一聲,滿是不屑:“我宰相府是什麼地方,豈是什麼下三濫的人都能從正門進來的。”
雪白修長的手用力一揮,頓時,一大群家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