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躍的緊,就是有些擔心紅豆的傷勢。
其餘的人是面上尷尬,心裡更是像被蚊蟻咬了一般,看了這一場笑話,頓有種如坐針氈之感。
“賢侄父親以前是幹什麼的?”
還是尤安先問出了口。
“米糧藥材買賣,雖無法和在場的各位大人相比,經營的卻是極好,可到了我手上,哎。”
夕顏嘆了口氣,面色恢復了平靜,沒有再繼續說話。
“誰沒有個難處,賢侄有話儘管直說,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
“是呀,武公子不說,就是看不起我們了。”
人道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若是此刻他有難處,他們能伸出援手,他定會感激在心,方才他自己也說了,是因為有貴人幫忙才得以在皇城定居,暫且不論那人是誰,國師大人是什麼人,那可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便是當朝的皇上也要給他三分的薄面,他們這些人,平日裡就是想見一面也難,想要親自巴結自然不成,往日裡也沒聽說他與誰的關係好,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親近的機會,如何能錯過?
再說了,這武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等貪慕虛榮的膚淺之人,如若不然,憑他與柳公子的關係,只要開口,何愁大事難成,又何必在眾人跟前丟了臉,讓人笑話了去,這樣想著,愈發覺得這個忙自己該幫了。
這些人前來,目的明顯,那就是與夕顏攀上關係,他們最怕的便是她什麼都不缺,那樣如何巴結,若是銀子可以解決的問題,與他們而言,這便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承蒙各位大人看中,媚娘深覺惶恐不安,各位大人如此熱心直爽,若我再見外,便是矯情了。”
這些商人,雖愛拐彎抹角,不過比起那些文人墨客,倒也算的上直爽,這本就是夕顏樂見的結果,也就沒有再三推諉。
“家父一直想我繼承家業,偏生我志不在此,現在他老人家已經西歸,我也在外漂泊了這麼多年,也該定下心來了,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已。”
在場的都不是笨蛋,有些話只需點到為止,不用完全說出來。沒錯,她就是缺銀子,她恨不得自己能有個金山銀山。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些人不清楚,她是明白的很,若是她能壟斷琉璃的經濟,掌握命脈,便是當今皇上,又能耐她如何?
“我初來皇城,人生地不熟的,雖有幾個朋友,但他們已經幫了我許多,著實不好再去打擾,一沒人脈,二又沒有錢財,想在這地方立足,談何容易。”
夕顏嘆了口氣,把話挑明,未再言其他。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這有何為難的,張謙劉虎他們做的就是藥材的生意,許煥他可是有幾十家米鋪,你要什麼東西,只管開口向他們要,那銀子,我替你出了,至於鋪子,你就更加不用擔心了,東大街我有好幾個門面,過幾日你與我一起,看上了哪家,只管告訴我一聲,就當是我送給賢侄的見面禮。”
這般的豪爽,便是夕顏也微微的吃了一驚,他這一開口,可是幫她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安排的妥妥當當的,心裡不由得竊喜,沒想到那日她隨口說的幾句話,竟有這麼大的用處,沒想到自己還撿到寶了。
“尤大人,你這樣說可就是瞧不起我們了,我等與武公子一見如故,他要的東西,我們如何還能收尤大人的銀子,我們是那等貪財好利之人嗎?”
“對呀,武公子,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最近從芷蘭進了一批上等藥材,就給你留著了,等你的店鋪開張了,只管拿去用。”
“各位大人,這禮物實在是太重了,我如何能收。”
她雖有些意外,不過他既然送了,她自然要全盤接收了,不過這推脫也還是必要的,看那柳逸風與夏天辰的關係,對他,她是不準備抱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