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消失在一片黑霧之中。
“還真是惡毒的詛咒。”
同時,楊千誠的行動得以恢復,巨大的壓力讓他險些無法站立!
豆大的汗珠滴落地面,楊千誠收起血刀讓其化作光芒散去,撿起被枳實所拋棄的幻核,陷入了沉思。
整齊而又沉重的腳步傳來,楊千誠回頭看去,蕭然的身後跟著無可計數的人,他們全都髒亂不已,有的穿著禮服,有的還是平民。
地平線處,一道晨曦沿地而來,緩緩放大,照亮著一個又一個的面孔。
楊千誠沒說什麼,只是撿起地上破爛不堪的禮服,慢慢走向地平線。
“永別了。”
“萬野。”
……
“呃啊……”
稜咬牙切齒地捂著腦袋坐起,發現自己的額頭正纏著繃帶,被子下的身體各處也隱隱作痛。
等他完全清醒過來,灰色的被子,桃木的房間,與房間同寬的落地窗與灰色簾布,配置檯燈的桌椅床頭櫃,飄香的衣櫃,這讓稜大腦宕機,難以置信這個地方的真實性。
“北……凌?”
稜的臉色瞬間慘白。他不是在南安,在回南庭小區的專車上嗎?為什麼卻醒在了北凌的宿舍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醒了,稜。”
額頭上同樣纏著繃帶的李筱雪坐在自己的床邊,沒有戴著眼鏡,燈光所映照的美麗瞳孔間盡是哀愁痛苦。
“小……雪?”稜的雙眼失去高光,“你受了好重的傷?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過重的激動刺激到了傷口,稜痛苦地蜷縮在床上,半分鐘後才緩緩平靜下來。
李筱雪一五一十地將路上遇襲與遇見“罪孽”使徒枳實的事講述了出來,聽完一切的稜面露苦色:“怎麼會這樣……”
突然稜猛地抬頭:“凌呢?林靜雅呢?她們人呢?你把她們安置在哪兒?”
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李筱雪陰沉下臉,低下頭,不敢去迎接稜那炙熱的目光,沉默了良久,終於鼓起了勇氣。
“死……了……”
“死……了……?”稜的臉色好不容易開始紅潤卻在這一瞬間變得蒼白,雙眼中所有的光芒在這一刻消散得無影無蹤,重重地撞靠床頭。
“哥哥真是個笨蛋!”
“哥哥真是無藥可救!”
“哥哥是不是喜歡小雪姐呀?”
“哥哥我用不著這個,別浪費錢。”
“哥哥……不要去……”
“哥……
我想你了……”
宛如晴天霹靂般,一滴淚水從稜的臉上滴落。他握緊拳頭,身體顫抖著,無盡的悔恨與痛苦,像無數大刀絞割心臟。
都怪我……我沒有保護好她……
對不起……爸……媽……
我怎麼能……把她丟下……
李筱雪默默地站起,一言不發陰著臉轉身離開房間。
關上門,她便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向後倒去撞靠在牆,緩緩倒坐下去。
“對……對不起……”
她永遠忘記不了她在門口看見的那個東西。
開門的鑰匙。
她遺失的那把鑰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