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稜橫躺而下,給還在家中熟睡的妹妹發去訊息,告知對方三天的行程,不會歸家,隨後手臂擋在眼前,不久就陷入夢鄉。
“稜真是笨蛋。”
不知為何,李筱雪埋汰起稜來。或許是因為太過於安祥,不夠警覺。
可是不一時,她也靠著走廊支柱,迷迷糊糊地睡去,直至太陽緩緩升起,地平線上照來第一束光線在臉上,李筱雪醒來,稜的半邊軀體露在凳外,險些墜落。
將要喚醒稜的那隻小手停頓在稜的臉頰上,久久不願放下,又不得不放下。
稜緩緩甦醒,彷彿方才來到世間仍不諳世事的孩子好奇地環顧四周,直到那冰冷卻十足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稜,到時間了。”
像絕大多數人一樣,既短暫且不充足的睡眠根本無法將稜滿足,稜的眼皮重比千金,模糊的意識也在催促他繼續沉睡,但他忍住了。
他必須忍住。
清醒了數秒,稜扶著石柱起身,大理石而制的石柱扶摸上去感覺別緻,稜不由得看了它幾眼,上面的紋理似乎是扭曲成一團的蛇,難以分辨。
“我們走吧。”
稜伸完懶腰說。
二人並肩而行,穿過這條被陽光鋪滿的赤廓,迎來的人互相微笑,這條走廊似乎變了模樣,卻又壓根沒有改變。
停車場中,一行人已經等在幾輛轎車距前,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隊伍卻已注整裝待發,伴隨領隊的一聲令下,眾人上車,汽車轟鳴.
領隊是位年過三十的男人,與大多數的前輩一樣,臉上的滄桑書寫的是一份又一份的故事。,一位二級人員的同時也是南安的負責人之一,已有十七歲的守護征程,名為林泛書。
“路程大約要花費三十多分鐘的時間,大夥兒可以稍作歇息。”
林泛書的聲音粗獷有力,沉穩的氣息讓眾人感覺他不苟言笑。
聽到這話的稜也是毫不客氣地癱在椅上昏沉睡去,也不知過去多久,只知是一場夢戲都不曾落幕的時間,李筱雪叫醒了他。
映入眼簾的盡是殘垣斷壁。
倒塌的大廈,雜石壘堆的房區,血腥,焦臭,只要一開啟車窗便會扒鼻腔,稜驚得瞳孔地震,這真的是一座前些日子尚存的城市麼?
碩大的城市,在短短半小時之內,不復存在於世?
這是遭遇了何等力量和長久佈局才出現的恐怖!
“太誇張了……”
穿過層層廢墟,車隊最終駛進一處公園之中,這裡還有算是整潔的平地可以當作基地,先前到來的前輩簡單作了打掃,立了帳篷,撐了棚子,臨時的基地就此而生。
與其他城市的領導人完成交接,林泛書集結大家,讓大家先自行休整半個時辰後,準時在此集結,任務開始。
“好!”
解散過後,稜帶著李筱雪找到一處還算乾淨的位置,神色凝重地坐下,口中不停感嘆。
“稜害怕了麼?”
李筱雪的視線像炙熱的鐳射射在稜的身上,稜不禁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才沒害怕,我只是惋惜而已!”
“惋惜?”
“是啊。”稜解釋說,“這般龐大的城市,一夜之間就消失了。”
李筱雪陷入沉思,城市毀滅的情況從古至今不在少數,在面對強大的敵人時,就連一級甚至零級的高手也會敗下陣來,一級城市都將迎來毀滅。
如今,他們面對的敵人是狂希,絕望的使徒,卻為何只是在南安的周邊盤旋,而且冒著巨大的風險深入內地?
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在吸引著他?
寒風吹拂而來,李筱雪的馬尾在空中不斷搖曳。她抬起頭,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