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表現,好一番嘮叨過了,回頭來,顧氏仍舊餘怒未消,瞧瞧左右,恰是沒人,便輕咳一聲,軟了聲道,“你這發的哪門子脾氣,我不就是那麼隨口一說……”
顧氏眼白往他這邊一睃,顏色卻是緩和了下來……
張氏賈赦收到張侯爺送來的訊息,都是大喜過望。
前頭賈代善發話說賈瑚拜師的事等著賈敏婚禮後再談,當時他們夫妻就覺得不妥當,人家徐渭是什麼人,自家賈瑚能有機會拜入他門下已經是幸運了,這會兒再來個拖拖拉拉……
可無奈,這是賈代善的決定,哪怕他們再怎麼不滿,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最多在背後嘀咕兩句賈代善偏二房偏得都沒邊了,竟還使出這樣的手段壓制他們大房,轉過身,憋著一肚子不滿,趕緊求張老太太張侯爺在徐家面前多為賈瑚說說好話——等著後面賈敏出嫁,回門,前後五六天都過去了,徐家沒有半點訊息,賈代善也彷彿把這件事忘了一般半句不提,賈赦張氏倒是惦記著,可卻根本找不到機會跟賈代善要求這件事——拖到最後,夫妻倆對此事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現在突然的,徐家竟然主動傳來訊息過來?活脫脫的天降餡餅,驚喜實在太大,倒叫賈赦張氏許久許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人渾渾噩噩,只覺身在夢中。
“瑚兒,還能有機會拜徐大人為師?”張氏迷迷糊糊地看著賈赦,語調輕飄飄的,幾乎是夢囈一般地問道,“大哥剛才是派人來說,徐家讓我們不日帶著瑚哥兒去徐府拜見?”
賈赦自己也發懵呢,聽見張氏問,好不猶豫,半天了,才遲疑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
兩人對視一眼,看著對方臉上的不可置信,恍惚了好一會兒,猛然驚醒過來,再不羅嗦,趕忙一齊去找了賈代善回稟這件事,心裡打定註定,這次,即便賈代善再說出花來,他們也是絕對不能退讓了——誰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樣的好機會?!
誰知,賈代善在乍然聽到訊息怔楞了片刻後,態度卻是出奇的好,揚起開懷的微笑,用一種讚賞的眼神溫和地看著張氏,道:“本還想著過些日子就遞拜帖去徐家,倒不想,反是徐家先開口了。親家怕是在這裡面出了不少力吧?可是難為你了!”顯然的,她是壓根不相信徐家會主動要求收徒,認為是張家在裡面施了力~
賈赦聞言,恍然大悟,又是感激又是欣喜地看著張氏,雖礙著賈代善在不好多說什麼,可那眼神裡,明明白白地都是對張氏的滿意和有妻如此夫復何求的歡喜。
張氏見狀,便把到了嘴邊的否認的話嚥了回去,抿唇笑道:“我原不過也就是惦記著瑚哥兒,才試著給家裡帶了個口信……本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誰知道,徐家竟然真的來了訊息了,我現在這裡還雲裡霧裡、不敢相信呢!”
賈代善最滿意張氏的,就是她這種謙恭不邀功的姿態,比之做了點什麼,直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的王氏,張氏這一點,果不愧是張老侯爺嫡親的女兒!
“總是你費了心思,瑚哥兒有你這個母親,可是他的福氣!”賈代善讚了一句,賈赦臉上不可抑制地露出了喜色,不等他說話,賈代善語調一轉,道,“既然徐家來了信,那就趕緊然瑚哥兒準備準備吧,初二的時候,我親自領著他去徐府!”
賈赦張氏駭了一跳,臉色登時就變了,驚呼道:“老爺,要親自帶著瑚哥兒去徐府?”
賈代善似乎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變幻了顏色似地,只笑道:“瑚哥兒可是咱們府裡的嫡長子,如今他要拜師,這是何等的大事?我豈能缺席?”倒是義正言辭冠冕堂皇。
這要不是前面賈代善遲遲拖延著時間,完全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的模樣,賈赦張氏怕還就以為賈代善對賈瑚有多上心愛護了。
“雖說如此,老爺可是咱們府裡的定海神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