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在畢業時如何如何,人家也不想做一名本科生的科研狗。
不光打狗要看主人,這流浪狗也要看看你們家的條件,才決定要不要留下來的,更何況,這些研究生都是有主的,如果是做科研狗,人家還不如給自己的導師做呢。他們到楊銳這裡來,就是想看看有沒有獨立做實驗的機會,如此,其導師才願意放人。
楊銳倒也不在乎他們是在職研究生還是在職本科生,但過來“應聘”的,卻沒有一個人的水平能達到獨立做研究的程度……後世的研究生到畢業,能完全獨立做研究的也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楊銳本人的經歷,完全是不可複製的。
楊銳不在乎一個科研組的成本,但他也不樂意單設一個沒用的科研組。
當然,也有水平達到了獨立做研究的程度的助教和講師過來,但幾個人像是商量好似的,開口就是5萬元的經費,也讓楊銳無言以對。
若是對方能發表sci,楊銳也不覺得5萬元多,事實上,就平均消費來說,能用5萬元人民幣寫出一篇sci,不算節省,但也不算浪費。
偏偏過來的幾位都只能勉強閱讀英語論文,而他們期望的目標,也就是國家級的中文期刊。
放後世,無非是用五萬元寫一篇中文核心期刊,中學教師都能做的事,楊銳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回想一遍昨天的經歷,楊銳不禁對許正平道:“許教授,我今天才知道,您在北大里面,是開明的。”
許正平之前其實就猜到了結果,不在意的笑笑,道:“不是我開明,是他們想太多了。再說,我也是被你一步步的誘進來的。”
楊銳哈哈大笑。對許正平,他確實是有計劃的進行了合作,相比生硬的招聘模式,這種方式,顯然更容易讓人接受,並理智的分析利弊。
許正平則是從工作方面考慮,道:“你別看咱們系這麼些個獨立實驗室,換一次實驗室,和換一次工作也差不多了,大家謹慎些也正常,現在大概都在觀望吧。”
“那你不還是說換就還?”
“有的人換工作,也是說換就換?”許正平說著有些傲氣的道:“我能給自己申請來經費,到哪個實驗室都一樣,我也不會在別人的實驗室呆一輩子。再說了,我這不是把位置給佔了。”
一個實驗室裡,通常也就是一名老闆,一名小老闆,只有院士或者準院士的實驗室裡,才會有多名小老闆出現。
許正平來到楊銳的實驗室以後,其他人再來,最多隻能組建相對獨立的科研組,與楊銳在唐集中實驗室裡一樣,獨領實驗室之類的就沒什麼機會了。
而許正平申請來的經費,也都是有說道的。
這些經費,都是所謂的專案經費,跟專案負責人走,而非跟著單位走。
它們多數來自於省市部委以及國家自然基金委員會,這些單位都是脫離了北大,而且比北大級別高的單位,等於說,許正平到哪裡,都帶著大筆的經費,自然是想去哪個實驗室,都能受到歡迎。
而許正平的目標,顯然也是擁有自己的獨立實驗室。
不過,做實驗室最起碼的條件是要有錢,有支援。許正平雖然能申請來大筆的經費,但這些經費距離獨立建設一個實驗室,還遠遠不夠。當然,許正平如果強行要建,北大估計也不會阻止,但錢花在實驗室裡,而成果卻沒有拿到,他以後再申請經費就困難了。
歸根結底,也是許正平的積累不夠,他要是能發表一篇cell,別說要獨立實驗室了,要實驗室獨立都行。
楊銳幾口吃完了早飯,有些擔心的看看錶,道:“讓你這麼一說,別是沒有外校的人過來了,我和蔡教授都說好了……”
“蔡教授說行,肯定是行的。”許正平環視一週,道:“蔡教授對你是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