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因為另外一個人心煩意亂,他會失去方寸,會擔憂,會害怕,儘管他表現的實在隱晦。
鄭蕭的胃慢慢好轉,身上的傷口也在慢慢癒合,本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但修不允許,一班人馬就那麼在醫院住了下來。
修端了一杯剛煮出來的咖啡站在窗邊,長身玉立,他看著外面,微微仰著頭,從側面可以看見他纖長的脖子。
那從脖子到肩背到腰身到腿的線條是如此迷人,他真是無論何時都精緻,都動人,鄭蕭整天躺在病*上就那麼看著,看得十分窩火,只能看不能摸的痛苦簡直讓人快要崩潰。
不過,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無聊,如果能這麼一直看著,那也是一件相當美妙的事。
鄭蕭側過身,用手撐著腦袋,一隻手在空中對著修的側影描摹起來。
描著描著,他畫出來的剪影就不再有衣物的遮掩,鄭蕭的身體頓時一陣燥熱,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修轉過身,朝他舉了舉手裡的咖啡杯,眉眼間不自覺就帶了笑:“想喝?”
“媽的!”鄭蕭捶*:“你給老子過來,我他媽想喝你的血。”
修只是輕輕一笑,一bobo的笑意就從他狹長的帶著鉤子一般的眼角盪漾開去,就好像春風吹皺了湖面,再也不能平靜如鏡。
鄭蕭看著那眉眼就嚎了一嗓子:“操,你還笑!”
“我不能笑嗎?”
“心肝兒,你能告訴我你最近為什麼老這麼笑嗎?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樣子簡直他媽的騷的不得了。”
如果是以前,聽見鄭蕭這麼說修絕對會皺眉,但是此刻,他還是輕輕一笑:“怎麼了?你硬了?”
“操!”鄭蕭恨不能現在就下*把他拖過來一陣揉搓:“你怎麼知道?心肝兒,過來給我親一口。”
修又轉過身,抿了兩口咖啡,這才開口:“那個小曼……”
鄭蕭心裡一驚,他以為這茬兒一驚過去了,難道,還沒過去?
鄭蕭樂了:“心肝兒,你是在吃醋?”
修轉過身,定定的看著鄭蕭:“是,怎麼?我吃醋你覺得很奇怪嗎?”
“哎呀!”鄭蕭差點跳起來:“我他媽怎麼可能不奇怪?我是太意外了,不對,我是太高興了,哎呀……”
“好好說話?”修走到*邊,把咖啡杯放下,這才在*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他的動作總是很慢的,帶著一股子漫不經心的淡漠,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意味。
鄭蕭這會兒早就樂暈了,修自己承認他吃醋了,就好像他聽見一個得到高僧自己承認犯了色戒一樣,那種衝擊力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鄭蕭形容不出,他只是想做。
他猛地揭開被子跳了起來,直接撲過去把修一把扯進懷裡狠狠抱住。
修沒有防備,身體重重撞進他的懷裡,他清楚的聽見鄭蕭悶哼一聲,想必是撞到他的傷口了。
但是鄭蕭的胳膊卻抱的更緊了。
修輕輕嘆了一口氣,用一種近乎chong溺的聲調責怪道:“瘋子,你在激動個什麼勁?”
鄭蕭抱怨起來:“我他媽能不激動嗎?老子等著你的回應都快心肌梗塞了,修啊,你可知道我他媽愛死你了?你的哪怕一點點回應對我來說就是莫大的幸福,修,我愛你!”
修抬手圈住他的腰,臉色如水,輕輕的把頭靠在了鄭蕭的肩膀上,心裡驟然放鬆,那一刻,他突然就感覺到累了。
就想這麼靠著鄭蕭,就想一直住在這間擁擠的、充滿福爾馬林味道的病房裡,彷彿與世隔絕一般。
好一會兒,修才在鄭蕭的腰上捏了一把,就連聲音都含笑了:“起來,傷口又出血了。”
鄭蕭很不滿意:“你丫就不能也說一句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