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肆意殺戮凡人。
屠城滅國，不是不存在。
統一之前，多少國家，因為仙人而滅亡，多少凡人，因為仙人而流離失所。
又有多少人，死在了仙人之手。
仙人，眼裡，不曾有凡人，他們的心裡，人類，和螻蟻一樣，隨意屠殺，死了就死了，仙人可不會為此而傷心愧疚。
這種鎮壓持續了很久，不知道多少年，凡人都是如此度過。
對仙人的畏懼，逐漸加深。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恆空大帝，橫空出世，他，統一天下。
滅絕仙人，凡人帝國和仙人的戰鬥，是兩者的戰鬥。
也是，所有凡人的夢想。
那一戰。
月華仙子不敢想，太恐怖了，太嚇人了。
“所有仙人都死了。”
“那一場戰鬥，天地，都崩潰了。”
“星辰隕落，天庭破碎，天地，分崩離析。”
“最後，仙人，死了。”
“恆空大帝，也死了。”
“都死了。”
言語間，是對當年那場戰鬥的畏懼。
經歷過，才知道那場戰鬥多麼恐怖，多麼震撼。
所有人都死了。
那場戰鬥，死了太多人。
“那你怎麼還活著？”
月華仙子沉默了。
似乎，當年的事情並不光彩。
又似乎，她不願意提起。
陳江想起了瀚海仙子對月華仙子的稱呼，逃兵，一個逃跑的仙人，畏懼那場大戰，她就是一個叛徒。
月華仙子忽然說道：“那場戰鬥，我也參戰了。”
“我沒有逃跑。”
她看到了陳江的那個眼神，自言自語道：“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尊分身罷了。”
本體，早死了。
死在了那一場戰鬥。
她的這一尊分身，也因為那一尊棺材，而逃過一劫。
可她，再也無法離開此地。
她被封印了。
大景，以她為基礎，再次加強了陣法，利用大景的氣運，磨滅他。
用無數凡人的雜念，一點點讓她沉淪。
這一招，十分陰險。
仙人，最厭惡的東西，就是凡人的那些雜念。
如今，卻要被那等東西給磨滅。
“於是你讓瀚海奪取了那一具仙人屍體，讓他代替你吸收那些雜念。”
月華仙子沉默了。
預設了陳江的說法。
“那他可真是可憐，哪怕我不來，他也會崩潰吧。”
月華仙子點頭：“會崩潰，沒那麼快而已。”
“你的到來，加快了他的崩潰。”
陳江忽然問：“那你和他是不是在同一口棺材裡面？”
月華仙子詫異看著陳江，沒想到，他這也能看出來。
陳江笑了，果然如此，他猜對了。
那一尊仙人屍體，可以完美遮蓋她的所有。
也讓大景，認為那一尊仙人屍體才是被封印磨滅的存在。
從而忽略了月華仙人。
這一切，都是她的計謀。
哪怕沒有陳江等人到來，瀚海仙人，也會崩潰。
“你是不是沒想到，瀚海仙人會徹底融合所有，吸收那些雜念，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他的強大，出乎你的意料。”
“國師，也是你迷惑他的吧？”
月華仙子低頭。
不回答陳江的話。
陳江笑了笑：“好手段，所有一切，所有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