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師姐房間大門開啟，一道人影悄悄走出來。
輕聲關門，陳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走到了前面的院子裡，他伸了一個懶腰，整個人都精神了。
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大門背後，站著一道身影，師姐站在那裡，神色複雜盯著陳江，嘴唇肉眼可見抿了一下，有些紅潤。
她雙手顫抖著，眼神，嚇人。
“哼。”
冷哼一聲，方青雪故意的，就是為了讓陳江聽到。
陳江呵呵一笑，舉起手，揮揮手：“師姐，好好休息。”
說完，他走了。
房間內，方青雪跺跺腳，氣急敗壞。
“該死的師弟，每次都是這樣，混蛋。”
擦了擦嘴巴，方青雪劍都拔出來了，就差動手了。
好幾次都忍下來了，她複雜盯著陳江的背影，許久，才放下劍來。
“哎。”
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
“師弟，你越來越讓師姐我沉迷了，以後，離開了你，師姐我……”
她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少了一個人。
不知不覺，那個師弟，走進了她的生活。
方青雪反而不希望這種生活被打破，每天和師弟打打鬧鬧，互相算計。
勝利者可以掌控所有，失敗者，暫時失去一些東西。
還有和師孃的算計，互相算計，這樣，才有趣。
“有趣的生活，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
她的大青山，反而沒那麼想回去了。
真空宗，還是不錯的。
有師弟，也有師孃，她們都不會殺害自己，頂多，坑害自己而已。
哪怕是明淨聖女，也不會殺她。
這是她們之間的默契，也是規則，只要不下下手，對方也不會下殺手的。
另一邊，屋頂上。
月光下，一個身影，緩緩呈現出來。
月色，遮擋了她的身姿。
美麗的倩影，低頭，凝視著陳江的背影，她的背後，月色瀰漫。
一輪月華光暈，懸浮在背後。
劉詩音看了許久，沒有說話，也沒有下去。
安靜站在上面，手裡，提著一把劍。
劍刃之上，光芒不斷。
時而沉寂，時而動盪。
許久，都沒有消失。
她的心，忽然間，定下來了，劍刃上的光芒，也跟著消失。
背後的月色，消失在她的身上。
“江兒。”
低聲，呢喃一聲，目光，複雜。
玉手不禁握住了劍，許久，才鬆開。
“方青雪。”
“還有你，明淨聖女。”
劉詩音的話，很輕，很輕。
說話，也很低。
聲音，讓人感到不一般。
“你們真的要留下來嗎？”
她轉過身，看向了背後的月亮。
那一輪月亮，潔白無瑕。
“哎。”
“我也想留下來，可是，我不能。”
她的心，亂了。
“留下來，只會給江兒帶來更多的災難。”
“我等三個宗門的人都背叛了，他們，豈會放過江兒，又豈會放過真空宗？”
回去，方是真理。
離開，那不過是……
劉詩音咬牙，她不能夠太自私。
也不能夠……
離開，是肯定的。
都要離開，真空宗，留給陳江。
想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