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雲殤遠比蕭安寧敏銳多了,一聽她稱呼的改變,黑魆的眼底隨即閃過一絲亮色,單薄的唇角也微微勾了起來。
“放心!這棺裡絕不會有屍身!你在這裡,我去看看!”再次輕輕在蕭安寧額間一吻,雲殤大步向前走向棺槨。
“等等!”看著雲殤高大的身軀俯身在棺槨前,蕭安寧咬了咬牙,還是跟了過去,“我和你一起!”
想來也是,大秦王對靜好情深,若棺槨裡面真的是靜好,又怎麼可能能夠放任帝焰君臨兩路人馬這麼浩浩蕩蕩的進來。
雲殤說得對,裡面定然是空棺!
其實,蕭安寧也是關心則亂,否則以她的智慧,當然也應該想到雲殤片刻前的推測,只是因為陡然間見到豔紅的棺槨,下意識心臟被揪緊了,無法再面對這一切。
現在,想透了,她捂著心口看著雲殤緩緩推開了沉重的木質棺蓋。
豔紅棺槨內果然空空如也,並無屍身。
蕭安寧闔了下眼睛,竟然長長鬆了口氣,問道:“這棺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雲殤蹙眉想了想,似乎這個大秦王還故意留給自己一個難題,在考量他的智慧,微一沉吟後,輕輕一笑:“這個慕容燕歌啊……”
清清淡淡的笑聲在墓室裡迴盪起來。
“怎麼了?”蕭安寧這次是真的不解。
“他給步銘留了一個好去處。我們走!”說完,雲殤拉起蕭安寧的手,便往走回。
“等所有人進來。”站在敞開的大門前,雲殤負手而立,黑魆的眉眼間凝著一層淡淡的冷意。
來之前,他原本已經想好,會讓步銘死在這裡。
大秦王墓機關重重,有一萬個機會讓步銘再也出不去。
可是,靜好留信說要按她的辦法,處理步銘,到了這裡,看到豔紅的棺槨,再加之門後兩面塗了東西的銅鏡,他忽然覺得靜好那個單純的丫頭恐怕是……被騙了。
大秦王要給步銘的懲戒,必定是要比靜好那丫頭能夠想到的更狠的多。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棺槨……
“雲殿主,你為啥子把影片關了麼?我都看不著了撒?”胖子又急又隱忍的聲音突然不合時宜地從通訊器裡傳出來。
雲殤淡淡回道:“沒必要看。”
“怎麼能沒必要撒?我明明……”胖子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因為訊號極差,之前只是斷斷續續的聽到雲殤在和蕭安寧談論著棺槨的事情,這說明他們兩個人已經抵達最後墓室,那裡顯然是星光珏最有可能埋藏的地方。
可是雲殤竟然從推開墓室最後那道大門時起,就毫不客氣地關閉了影片,居然讓他眼巴巴地只能幹聽聲音。
天知道他有多麼鬧心,完全不知道里面什麼情況,這到底星光珏是被雲殤拿到了、拿到了還是拿到了呢?
簡直像被一萬隻貓爪子撓過一樣。
可是,他也知道雲殤的脾氣,那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所以,不敢隨隨便便地出聲,忍到這時候吐槽影片被關,已經是嬸嬸可忍,叔叔不可忍了!
“雲殿主,你要知道,星光珏必定會藏在這裡,那個棺槨開啟了嗎?裡面有東西嗎?如果沒找到,你可是試著撬開屍身的嘴撒,你也知道慈禧太后死時,嘴裡是含了一顆夜明珠的,只可惜當初被軍閥孫殿英盜走了。沒準大秦王把星光珏塞到嘴裡陪葬也說不定。要是還沒有,你有沒有再試試劈開棺槨呢?”
“對了,大秦王對大秦王后異常深情,極有可能是夫妻合葬墓,要是大秦王身上沒有,殿主你可以再到大秦王后身上找找。雖說是有些不敬撒,但多給他們燒點香,求得他們的原諒,恐怕他們還是會,臥槽——”
胖子連珠炮一樣絮絮叨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