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這種藥物,是最新研發的一種可以控制人類腦神經的毒藥。
很明顯,雲殤肩頭的外傷是蕭安寧刺傷的,既然蕭安寧已經拿起刀子執行了刺殺指令,就說明藥物已經充分發揮了效果。
可為什麼蕭安寧軟在雲殤懷裡,目光竟然會是這樣的?
竟然是,迷茫的,懷疑的,甚至還有些心疼的。
在他的認知中,蕭安寧此時絕不該如此。
“我的公主,”伊森蹙了蹙眉,低著嗓子叫道:“到我的身邊來。離開他!”
聽到他的命令,蕭安寧似乎身子僵了僵,隨即目光調轉過來,望著他,卻一動未動。
“過來!”伊森提高了音量。
可蕭安寧還是毫無反應。
“無論她對我做了什麼,都不是她在背叛。”望著伊森逐漸變了的臉色,雲殤緊了緊懷中的女子,沉沉說道:“你想要的結果,也只會是我想要它展現的結果罷了。”
伊森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進來這麼久了,都沒有任何人跟在你後面進來,你就不覺得奇怪嗎?”雲殤的聲音極冷,骨血裡隱忍的怒氣似能淹沒一切!
肩頭的鮮血已經染紅迷彩的軍服,將他的臉色襯托得越來越白。
而他卻四渾然不覺,只是冷冷盯著對面那個金髮碧睛的男人!
“你……你……”伊森此時才驚覺事情有些不對。
一路潛行至k國指揮部,的確是太過順利!
之前,他以為這都是蕭安寧帶領自己進來的結果。
卻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個男人挖下的陷阱。
“沒錯!安寧的確是中了下的毒,也的確已經按照你的命令對我進行刺殺。可是,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存在這種毒藥,又怎麼可能不做任何防備?”雲殤黑魆的眼底盪漾起幾分笑意,拍了拍手,外面驟然跑進來幾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將伊森包圍起來。
而云殤的懷裡,蕭安寧依舊雙眼茫然似看著雲殤,又似透過他在看向無限遠處。
在她的眼底,開始染上一片血紅的顏色。
她只記得,片刻前,自己將匕首刺入眼前這個男人的肩窩,甚至,還差點刺穿他的喉嚨。
原本應該在這個叫雲殤的男人身上流淌的血液,此時,卻彷彿染進她的眼底,令她視線模糊,看不清一切。
她的腦仁開始變得疼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一切原本理所應當,此時她回憶起來,卻又不是那樣!
當她將匕首刺入他肩窩之時,他眼裡的驚痛,令她血液停滯,可隨後而來的心疼,卻又讓她茫然?
受傷的分明是他,為什麼心疼的卻也是他?
那份心疼,他到底是為什麼?
她沒法弄明白。
只感覺渾身血液漸漸變得冰涼。
彷彿是做錯了事情,從此將會被冰雪冰封千年。
她一點一點看著那鮮紅的血液從雲殤肩窩裡汩汩冒出,隨後又染入她的眼眸。
她似乎聽到伊森的召令,身體想要從雲殤懷裡離開,可是,大腦卻不肯下達指令。
只能軟在雲殤懷裡,眼睜睜看著那個曾經對她下達指令的男人,憤怒地對身邊幾個身著迷彩服計程車兵揮起了拳頭。
不得不承認,伊森的身手非同一般,一輪交手,就將圍攻他的幾個士兵中的一個,折斷了手臂。
骨骼咔嚓斷裂的聲音如此刺耳,彌散在並不大的房間裡。
很快另外幾名士兵也紛紛受傷倒地。
然後,她便看到伊森猛然向雲殤衝過來的身影。
蕭安寧幾乎是沒有思考的,便本能地張開手臂,護住了他,然而在伊森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