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心美小姐,你剛才叫我什麼?”
四十多歲的君向北,短髮烏黑、眼眸明亮,臉上竟然毫無半分怒氣,卻反而盈著一種詭譎的笑容,笑眯眯地挑起了心美的下頜。
“年紀輕輕的,這麼牙尖嘴利的可不好。剛才這一巴掌,就當是我替你父母教訓的。”說完,君向北的手一鬆,心美恐懼地脫離了他的鉗制。
君向北立在原處輕輕地笑了起來,彷彿剛才一巴掌極其愉悅了他的神經。
但這樣的情景,卻讓蕭安寧更加膽寒。
“君向北,你想要對付的人是我,把她們三個人都放了!你身為魔君,不會連這點風度都沒有吧?”蕭安寧用言語激他。
方才心美的怒罵實在讓她後怕,君向北這樣的變態如何能以常人度之,她剛才真的擔心君向北一怒之下將心美掐死。
所以才怒斥心美,藉以吸引君向北的注意力。
所幸,君向北似乎多少是被分了些怒氣,只給了心美一個巴掌。
但是……
君向北聽著蕭安寧的話,卻唇角揚起更大弧度,他放棄對心美的注意,一步一步向蕭安寧走過來。
薄薄的陽光下,蕭安寧的臉呈現一種晶瑩的白色,甚至能看得清那宛如嬰兒般柔拳纖細的汗毛。
君向北走到距離蕭安寧只有幾公分的地方,微低著頭,很有興趣地緊盯她。
“蕭小姐,這樣美妙緊張的時刻,你還不忘使用你的激將法,實在是讓我太興奮了!不過……”君向北頓了頓,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不過,我很喜歡。就算明知道是激將法,我也願意陪你玩。這樣吧,你和我不如就玩一個遊戲,要知道在剛才我已經在你們四個人的腦袋裡,埋設了微型炸彈。如果沒有解除器,四小時後就會‘砰’的一聲。白色的腦漿崩裂,嘖嘖,會很美妙……”
君向北的話一說完,心美臉色直接就變白了,嚇得要命,卻又不敢再罵君向北,怕他現在就引爆了炸彈。
可是心裡又萬分恐懼,一緊張,淚水順著眼角不爭氣地淌了下來。
偏偏君向北這個時候偏頭,撞見了這一幕。
他悠閒地邁動長腿走回心美身旁,伸出長長的食指順著她的臉頰一揩而下,接住一滴晶瑩的淚珠。
他抬手將手指含進嘴裡,嚐了嚐,輕聲笑了起來:“是鹹的。原來人在恐懼時候留下的淚水也是鹹的。可為什麼俞傾城的味道嚐起來卻是臭的呢?”
一聽君向北提到被他挖屍斬指的俞傾城,心美腹中一陣劇烈的緊縮,緊接著便哇哇地乾嘔起來。
就連夢娜和柳思情也已經變了臉色。
這個君向北真的有這麼變態嗎?
俞傾城死後身上肌肉無存,難道說,是被君向北一片一片給撕咬了下來嗎?
“哇——”
“哇——”
這樣驚悚噁心的畫面一經腦海閃現,難以阻止的噁心感立即襲上,夢娜和柳思情也同時嘔吐起來。
看著三個女特工臉色慘白,嘔吐不止的樣子,君向北卻被更加的逗樂了。
他笑意冉冉地走回到蕭安寧身邊,緩緩低眸,和她對視著,然後掏出三個類似遙控器一樣的東西,捏在手中:“瞧,只有你沒有嘔吐!所以,最後決定她們死活的只有你!”
第182 嘉年華(10)
蕭安寧深深吸了口氣,做特工的,最怕的就是心智動搖,如果不能保持冷靜儘快想出辦法,只怕到最後,她們四個都活不成了——
她勾了勾唇,冷靜地從君向北手中接過了黑色的解除器。
只能淡淡地問道:“我該怎麼相信你呢?”
“相信?”君向北似乎完全被逗笑了,“蕭小姐,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