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忽然傳來雲玫蘭敲門的聲音。
雲青松臉上怒氣湧動,卻又死死壓制了下去。
“子楠,給她開門。”他沉聲吩咐君子楠。
“是,帝君。”
君子楠開了門,就見雲玫蘭手裡抱著什麼衝了進來。
一進門,就故意驚慌失措地叫道:“爸爸,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剛才往這裡走,突然聽到槍響,然後就看見你的書房玻璃碎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要說雲玫蘭出現的這個時間點實在太巧,槍聲剛響,她就進來了。
雲青松不動聲色地問:“試了試槍,子彈崩碎了玻璃。沒事。你怎麼來了?”
雲玫蘭咬了咬唇,好像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般,答道:“爸爸,是這樣的。我昨晚想過了。您罰我罰的對。我不該嫉妒哥哥和嫂子回君臨,然後針對他們做了那麼多設計。我這次來,是來道歉的。”
“道歉?”雲青松眉心動了動。
“是啊。你看爸爸,我知道哥哥嫂子今早會來給您敬茶,所以,我特意帶了一盒今年春拍的茶王。”
說著,雲玫蘭將精心包過的茶餅向蕭安寧遞過去:“嫂子,你闖關時候遇到的危險,都是我事先安排的。我承認,我做的不對。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別生我的氣。這茶,您給爸爸泡了敬上吧。”
看著雲玫蘭一派懺悔後又故作誠心想要和解的樣子,蕭安寧微微一笑。
這種人她見的多了,雲玫蘭要是誠心悔過想要和她和好,估計……豬,都能上樹了!
而且,雲玫蘭方才說那番話,也是話裡有話。
什麼叫早就知道哥哥嫂子今早會來給您敬茶?
分明雲殤根本就從來沒有這個打算。
不過是她想體會些正常人家才有的親情,臨時拉了雲殤來這裡罷了。
這麼說,是想故意在雲青松面前上點眼藥?
她還真是想多了……
蕭安寧風輕雲淡地從雲玫蘭手裡接過茶餅,不冷不熱地說道:“不知者不怪,我們以前沒交過手,你想試試,也很正常。這次,我身體虛,所以也沒盡全力。以後,你要是還有興趣,我們再重新比過。”
聽到蕭安寧這輕輕淡淡的一席話,雲玫蘭臉色一變。
她身體虛已經將自己對付的落花流水,這要是不虛,還不更反了天?
她這是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氣自己的吧?
哼!
雲玫蘭眼中閃過一絲惡毒,但很快將臉上的震驚和憤怒掩了去,這時候,反正是要演戲,演得再專業點又何妨。
蕭安寧想給她下馬威,過一會兒,她倒要看看她應付!
想到這裡,雲玫蘭豔容勾起燦爛的笑容:“嫂子,只要您願意,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這茶餅,您看——”
雲青松在旁邊早就將兩個人的暗流湧動看的分明。
此時,他不動聲色地扭頭對蕭安寧說:“茶,不宜多飲。茶餅給我,你回去歇歇吧。”
說完,又對雲殤微微頷首:“雲殤你留下來,我有事和你談。”
這是準備送客的意思了。
桌子上茶杯殘留的餘香飄渺,彰顯出片刻前,這裡短暫的茶韻寧靜。
一直沒有多言的君子楠看了看破碎的窗戶,正準備出去找人過來換玻璃。
誰知道,冷冷冰冰的一聲嗓音響起,“怎麼,玻璃碎了,就準備不了了之了?安寧,你不打算給咱爸賠塊玻璃嗎?”
咱爸兩個字,是被重重咬在舌尖上說的。
任誰也聽出他語氣裡的寒意和譏誚。
原本雲青松並不打算直接處置這件事。
畢竟事關君臨內部管理的漏洞。
要說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