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夠進入客廳的人,只有她夏淺一人而已。
他不停地要求喝咖啡,難道根本就是為了多見她一眼?
夏淺睜圓了眼睛,回想起以前一幕幕,竟然心臟處似被什麼矇住,又痛又滯澀!
“你……你確定,那天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她猶還不死心地再問了句。
湛雲沉沉點了點頭:“這一點,我不會騙你!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察覺你看雲殤的目光總是那般炙熱。我明白你對他的心意,更何況後來老焰主做主將你許給他為未婚妻。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我自然再不會和你說起這件事!否則,只不過是徒生煩惱罷了!”
被子底下,夏淺緊緊攥著拳頭,十指的指尖發冷,眼角處卻湧出一絲滾熱,隨即一行熱淚無法控制地流淌下來。
蕭安寧知道,夏淺對雲殤執拗的心結開啟了。
這麼些年來,她心中那道高大偉岸的影子不再和雲殤重疊了!
這樣,她終究就可以放下!
只是,為何會出現錯認湛雲為雲殤的誤會呢?
這一點,恐怕只能留待湛雲自己給夏淺說清楚吧——
蕭安寧闔了下眼睛,隨即說道:“湛殿主,時間不早了,我先出去了。夏淺,就交給您照顧吧。”
湛雲頷首,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
彼此的眸子裡,都閃爍出某種達成一致的含意。
出了房間大門,一道頎長高大的身影,斜斜地倚在廊門上,一雙黑魆的眼睛透過朦朧的燈光注視著她。
蕭安寧一笑:“你怎麼來了?”
雲殤勾了勾唇,英挺的臉上竟然有幾絲邪魅,慵懶地說道:“你再不出來,我就想踹門進去了。”
蕭安寧走到雲殤面前,無奈仰頭看著他,“為什麼突然覺得你現在越來越粘人了呢?”
雲殤毫不客氣地抬起蕭安寧的下巴,笑得風輕雲淡:“看起來還不夠。不然,你也不會讓我在這裡等這麼久。”
於雲殤而言,這就等於是赤裸裸的愛之佔有宣言了。
蕭安寧只覺得心臟猛地一跳,沒來由的臉上一熱。
下一刻,雲殤薄薄的唇,帶著些熱度,輕輕在她唇上一啄:“走吧,島上風景不錯,陪我走走去。”
蕭安寧點了點頭。
雲殤一笑,長臂一展,就將蕭安寧的纖腰勾住。
一雙璧人,在月色下緩步沿著島子一條環島木棧道慢慢地走著。
蕭安寧勾著唇角問:“雲殤,有件事你要不要聽聽?”
夏淺的麻煩解決了,蕭安寧心裡很痛快。
縱然她再大度,有個旁的女人總惦記著自己的男人,心裡也會不舒服。而現在,因為突然有湛雲的出現,竟然發生了出人意料的轉機。
這樣的結果,當然是最好的!
似乎是感受到身邊人愉悅的心情,雲殤也輕聲笑著問道:“聽起來是好事了?”
蕭安寧臉頰悄悄紅了紅,“算是吧。”
“難道說,湛雲和夏淺表白了?這個機會,千載難逢!”
“嗯?”蕭安寧漆黑閃亮的眼眸一瞪,偏過頭來問:“你怎麼知道?”
“湛雲一向是我們四個人當中諸事最不上心的那個,夏淺受傷,他卻第一時間衝到了人前,想要檢視她的傷勢。再後來,夏淺被人抬走,他人也緊跟著不見了。若要說他對夏淺無意,只怕誰也不會相信。”
有些事分析起來就是這麼簡單,簡單到本來那麼神秘難猜的事情也變得清水一樣透徹了。
蕭安寧玩笑地嘆了口氣:“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雲殤自負地緊了緊圈在她腰間的大掌。
隔著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