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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傾城的事,很快便報到了老焰主和步銘那裡。
老焰主交給步銘親自處理。
當步銘接到信趕到象府的時候,出於他的顏面考慮,俞傾城已經被人從牢裡帶了出來。
步銘走進大廳,俞傾城正被人扶著坐在一張圈椅上,臉上纏滿了繃帶,她一見步銘從門口進來,立即激動地站了起來,想要飛快地迎上去。
誰知道,她剛一抬腿,整個人猛地向前跌去,嘴裡發出類似磨破砂紙的那種嘶啞的“啊啊”聲。
多虧旁邊的侍婢眼明手快,接住了她,才沒有狼狽地跌倒。
步銘一看,俊朗的眉宇一皺,快步走上去,扶住了俞傾城,臉色極其難看,沉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俞傾城一見步銘這樣看著自己,眼睛裡立即流出淚水來,拼命緊緊攥著步銘的胳膊,急切地想要說什麼,結果只能發出嘶啞難聽的“啊啊”聲。
“來人,將她扶到後面去,我有話單獨和步殿主說!”
見俞傾城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急著想要和步銘傾訴的樣子,俞子河冷笑一聲,沉著臉吩咐道。
立即有人不顧俞傾城亂蹬腿地瘋狂拒絕,強制將她強制押走。
步銘高大的身子似乎是僵硬了下,隨即目光緩緩投向俞子河,徑自撿了一張椅子,優雅冷靜地坐了下來,慢慢地說道:“說罷,出了什麼事?”
俞子河吩咐下人給步銘斟茶,又遮蔽了左右,這才慢慢地說道:“步殿主,咱倆也不是外人,我就和你直說了。俞傾城事發的經過您已經知道了,我不必多說。她的所作所為證據確鑿,都是真的!已經觸犯了帝焰的規矩!”
“嗯。我已經看了,老焰主的意思也很明白了。”步銘臉色看起來平靜,眼底卻隱著陰霾。
他心裡此時的憤怒和壓抑,幾乎是到了極限。
其實,他早就知道俞傾城容貌傾城,可是,論智慧論心機,卻遠遠比不上蕭安寧!將來他登上焰主寶座,她做個當家焰主夫人,那是個增光添彩的門臉。
而提早娶她,卻只會令自己陷入麻煩。
可是,步步行來,卻總像是暗中被人安排好了一切一般,只能將錯就錯,為了得到俞子河背後象府的巨大支援,提前娶了俞傾城!
當時他想,只要俞傾城不給自己惹麻煩,他還是有足夠耐心指導她,一步步按照自己既定的計劃走下去。
可誰知,俞傾城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竟然發神經想要謀害俞子河和袁衫雪的親生兒子。
這蠢笨的一招,等於是再也不可能成為象府未來的接班人,也直接成了俞子河的廢子!
這樣的她,除了美貌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更何況,她現在連美貌都沒了——
步銘臉上陰晴不定,方才俞傾城嘴裡發不出聲音,他現在想聽聽俞子河是怎麼解釋的,象府的毒藥司,已經是他登上焰主寶座最為看重的要害部門。
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俞子河的解釋,就代表他的態度!
只見俞子河抬起右手放在鼻尖上,輕輕咳了幾聲,字斟句酌地說道:“殿主,不瞞您說!那丫頭是被餵了藥,所以,今後,她再也不能說話了!”
步銘身子微微一僵,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問道:“俞總管是怎麼想的?”
俞子河見步銘沒有直接怪罪自己,而是問自己怎麼想的,不由心底暗自佩服袁衫雪之前給自己說過的話。
“俞傾城是羅靜平那個賤人生下的孩子,羅靜平能夠掌控象府的時候也就罷了,步殿主恐怕要好好掂量掂量俞傾城的分量。可是現在,羅靜平已經瘋了,掌府權力被老夫人重新拿了回去。步銘真要是想攀著象府,那也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