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查重率到了百分之三十。」項雲坤麻木地陳述著。
苗彭的聲音尖利又急促:「怎麼會這麼高!你是怎麼搞的,你不是說穩了麼?」
項雲坤像塊石頭一樣面對著苗彭劈頭蓋臉的質問,一聲不吭。
苗彭的瞳孔收縮了一下,表情變得可怖,她一邊倒抽氣一邊說:「我明白了,是蘇慄故意的,我剛剛都看到了,他也參加了這個比賽,是他想陷害我們!」
項雲坤蒼白地辯解了一句:「萬一他也是疏忽了呢,我聽說淘寶上有些查重的店鋪是不靠譜的。」
苗彭根本不相信:「你還幫他說話,事實明擺著你還看不見嗎?他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他這麼做肯定是想讓我們早早地出局!我要去找他!」
苗彭不顧一切地衝出去,項雲坤急忙攔住她:「你先別衝動,我們先把事情搞清楚。」
苗彭尖聲叫起來,彷彿錐子劃在玻璃上:「你還覺得他是朵無辜的白蓮花呢,你們男人就好這一口對不對!」
項雲坤穩住苗彭的身體,低吼道:「現在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我們已經被禁賽了!」
苗彭瞪視著他:「所以我就不能討個說法了嗎!」
項雲坤倉皇地說道:「我先微信問問他,你先別……別著急,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苗彭用力把項雲坤推開,冷笑:「你這時候還考慮面子?他都把我們害慘了你還讓我不著急,滾開!」
蘇慄和魏駿馳正在實驗室等結果,突然竄進來一個人,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魏駿馳看著風風火火地苗彭:「學姐?」
苗彭壓根沒搭理他,伸出食指指著蘇慄的鼻子:「蘇慄你賤不賤啊!」
魏駿馳擋在蘇慄前面:「你幹嘛呢!」
苗彭的眼睛裡噴著怒火:「蘇慄,你故意的吧,論文查重率百分之三十,我和你項哥被撤銷參賽資格了!」
與她的氣急敗壞相對比的是,蘇慄相當的鎮定,彷彿聽不見似的,自顧自地記錄著儀器上的資料。
苗彭說:「因為我們是你的競爭對手嗎!所以你要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蘇慄抬了抬眼皮,施捨給她一個眼神,慢悠悠地說:「我聽說你和項哥分手了。」
苗彭滯了一下,自知說漏了嘴,仍然振振有詞地說道:「我們是和平分手的,怎麼,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嗎?」
吃瓜群眾魏駿馳都呆住了:「你倆什麼時候分手的?」
結果針鋒相對的兩人當他是團空氣。
蘇慄平靜地說道:「當然可以啊,我只是問問。」
苗彭:「你不要轉移話題,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打算用這種手段打敗你的對手嗎?」
蘇慄直視著她:「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可從來沒把連論文都寫不出的人當做對手。」
苗彭一時氣急:「你——」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鋒,一個綿長,一個鋒利。
苗彭露出一個慘澹的表情:「蘇慄,你不願意幫我們,完全可以不同意,你同意了又用這種方式害我們不能參賽!」
蘇慄聲音淡然,綿裡藏針:「姐姐,有一句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苗彭沒琢磨清楚是什麼意思。
蘇慄又輕蔑地說:「姐姐,被禁賽也未必不是好事,要是參加了還竹籃打水一場空,豈不是更失望?」
這一句話惹怒了苗彭,她衝上前去,揪起蘇慄的衣領,高高的抬起手臂。
啪!
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蘇慄白皙的臉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印子。
蘇慄的眉心皺了一下,隨即恢復冷漠的樣子,彷彿失去了痛覺一般。
魏駿馳都傻了,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