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愛的道:“夏夏,以後我們母女倆再也不分開,你跟媽媽離開這個傷心地,好不好?”
涼宵的心,驀地刺痛,“可是離開這裡,我們要去哪裡呢?”
離開這裡,她就沒有家了,去哪裡,都是流浪。
“跟媽媽去美國也好,去米蘭也好,你不是一直都喜歡珠寶設計?以後有媽媽養你,好不好?”
涼宵喉嚨苦澀,幾乎說不出話來,哭嚥著問:“媽媽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為什麼呀?我……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你走……”
“對不起,對不起……”
涼宵絕望的看著她,“媽媽,我愛上景琛了,我愛上陸景琛了……可我,好像也沒有辦法和他再在一起了……”
可,要她離開,她好像也沒有辦法。
“我知道你很愛他,可夏夏,你聽媽媽說,你還小,什麼事情都是可以重頭開始的。”
“可是媽媽,愛情也可以嗎?”
“夏夏,和媽媽一起離開這裡,就什麼也不難過了。”
涼宵眼睛哭紅了,小手揪著蕭清的衣袖,“媽媽,你是讓我和景琛離婚嗎?”
“夏夏,我……”
她知道她有點自私,可是她的女兒,被奪去了十八年,她不想報復陸家,可是卻不想再放開童夏,失去了那麼多年的親情,她想要給夏夏失去十八年的母愛,何況,陸家……她真的忘
不掉盛源從二十層高樓摔下去,全身血肉模糊的樣子。
那是她的丈夫啊,而那劊子手,是陸家!
涼宵哽咽著,點著下巴,“媽媽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可是求求你,給我一點時間……我知道,爺爺傷害了爸爸,我不能和景琛在一起,可,可你給我一點時間……”
蕭清撫了撫她哭的滿是淚水的緋紅小臉,“好,好。”
涼宵醉了,醉的意識模糊。
她已經支撐不住的趴在了蕭清肩頭,她看著那透明的酒,眼淚落了滿面,被風吹乾,臉頰火辣辣的,又冰涼涼的,冰火交融,她喃喃道:“媽媽……我叫童夏……對不對?”
“對,你叫童夏,我的夏夏……”
墓地的風很大,耳邊刮過的風呼啦啦的作響,她半睜半閉的眼睛,在恍惚裡,看見一個倒著的頎長的身影。
她的手臂橫亙在墓碑的石座上,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微微仰著眼眸瞧那個人,手裡的二鍋頭還窩在另一隻手裡,她笑呵呵的看著那個人,以為看見了童盛源,“媽媽你看……是爸爸……”
蕭清一愣,往涼宵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黑影肅殺凜冽,哪裡是童盛源,分明是……陸景琛!
涼宵身體虛軟,卻掙扎著要重新坐起來,伸出雙手向那個人要擁抱。
“爸爸……抱抱……”
蕭清拉住涼宵,“夏夏,他不是爸爸……”
那個人沒動,怔怔的看著坐在地上喝的爛醉的小女孩兒。
許久,他才蹲身,將她納入懷中,他撫了撫她被風吹得凌亂的長髮,下巴擱在她頭頂上,喟嘆著回應:“好,爸爸抱抱。”
她在他懷中,抬頭看著他的眼眸,眼前暈乎的厲害,浮現很多幻影。
“咦……可是你又好像景琛……”
小手,撫上了他的下巴。
蕭清想說什麼,陸景琛幽涼的眸子,深深看了懷中醉掉的女孩兒一眼,對蕭清道:“我先去你們回去。”
有些事情,這個時候,說不清楚。
蕭清終是點了下頭。
陸景琛一把抱起涼宵,聲音暗啞的問:“橫抱好不好?”
涼宵皺了皺小鼻子,往他懷裡一縮。
小手,緊緊纏上了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