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我記起來了,上次蔡森是來拿了這麼一個東西。那東西叫大白?”
涼宵眯起眼睛甜甜的笑,“對的,那叫大白。”
陸國申指了指洗手間,對她說:“洗手間裡有成套的洗漱用品,你去洗,洗完過來扶我進去刷牙。”
涼宵乖巧的點頭,“好。”
到了洗手間裡,她忽然想起還沒給二叔回電話,於是把裙兜裡的手機開機,不好打電話,她發了一條資訊過去,想來想去,打了幾個字,刪來刪去的,有些不知道該發給他什麼。
最終發了條——
我在爺爺這裡,昨晚照顧爺爺,睡得早,忘記回電話了。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算是解釋。
傳送出去,涼宵的心也安定了一點,速度洗漱完畢,出去扶陸國申進去刷牙洗臉。
早晨,唐宇買了兩份豐富的早餐過來,還帶了老爺子每天早晨必看的晨報。
爺孫兩吃完早餐,老爺子對小丫頭說:“丫頭,給我讀讀報紙。”
老爺子脫掉老花鏡,靠在床頭,捏著眉心,閉目養神。
涼宵接過晨報,給老爺子讀社會版。
涼宵讀了一會兒,忽然看見一個關於世界盃的笑話,“爺爺,我給你讀個笑話。”
“剛才有個外國人問我:為什麼世界盃沒有中國?我說滾犢子,中國人多忙,沒事微信、QQ、大排檔、KTV、擼串、喝酒,打檯球、溜冰、開局、放貸。誰踢那玩意!怪熱的!中暑咋辦……”
老爺子哈哈大笑起來,“國足已經沒救了!”
涼宵咧開小嘴,露出一排整齊皓白的小牙。
老爺子按了按太陽穴,好奇的蹙眉問:“丫頭,你們年輕人說的‘滾犢子’是什麼意思呀?我經常聽城川那臭小子說。當然肯定不是什麼好話,那熊孩子……”
想起城川,涼宵也難受了下,畢竟是她對不起他。
她清甜笑了下,對老爺子耐心的解釋道:“‘滾犢子’就是滾蛋的意思,但是比滾蛋親切。因為一般說‘滾犢子’,都是對好朋友和身邊熟悉的人,開玩笑說的。”
老爺子長長的“哦”了一聲,“這個意思啊。”
一直到了大概八點半,涼宵在一邊看著手機,蹙了蹙眉頭,二叔還是沒有回簡訊。
二叔難道生氣了嗎?
陸國申看了看她,問:“怎麼了丫頭?”
涼宵迅速把手機往一邊一放,“沒什麼,我就是看看簡訊。垃圾簡訊真多。”
涼宵等呀等,等到中午,一個電話一條簡訊也沒等來。
今天天氣陰下來,外面有風,挺涼快的,她推著老爺子的輪椅,兩個人在醫院花園裡閒逛。
心不在焉的,老爺子喊了她好幾遍她才聽見。
陸國申說:“再過幾天,我也得出院了,這醫院待著沒多少意思,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爺爺你說什麼呢?”
涼宵蹲在老爺子跟前,老爺子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爺爺已經七十歲了,不指望能活多久了,爺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怕你往後啊,這個性子會吃虧,會被人欺負。丫頭啊,你要堅強一點,遇到事情不能慌,要知道,就是天塌下來,也還有高個兒的支撐著,知道嗎?”
涼宵眼眶溼潤,直鼓著小嘴點頭,鼻子酸溜溜的。
她往陸國申腿上一靠,“爺爺,你會長命百歲的。”
陸國申拍著靠在他膝蓋處的小丫頭,“長命百歲是不指望咯,就希望你們三個孩子平平安安的,不要吵架。城川和他二叔那點誤會還沒解開,丫頭,以後要靠你解釋啊。景琛那個悶葫蘆,這輩子都不可能對城川解釋了。”
涼宵點頭,“爺爺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