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柱旁冷眼看著她,一抹譏俏幾縷嘲諷。
李相宜毫不再意他的眼神,只鬱悶自己的美夢破碎。
還以為轉了人生,沒料到還是在這個她一丁點也不留戀的身體裡。
失望過後,李相宜只覺得全身的興奮勁兒都退去,懶洋洋的拖著身體走回簾內,看都不看林峰一眼,也懶得和他說話,掀開被子躺回了床上,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沒趣的盯著頭頂的錦帳看,肚子發出一陣咕咕的叫聲。
李相宜扭頭看了林峰幾眼,不屑的撇了撇唇,餓死事大,失節事小。
寧可餓死也不願向這個傢伙討要吃的。
話雖如此,餓肚子的感覺卻不好受,李相宜腹中空空又小腹疼痛難忍,煩躁不堪。
將被子拉到頭頂不滿的咬著被角,恨恨的想。潘玉那個傢伙死哪去了,懦弱、膽小、自私、現在還把她一個人扔在了這破地方不聞不問,這種男人,不要也罷。如果他現在敢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賞他幾個大耳刮子,再把他扔回窮山溝。
還有這個變態男,她滴溜溜的轉動著眼珠子,怎樣才能騙得他讓她離開,看這丫的眼神,準沒安好心,滿肚子的壞水,鳳眼挑長眸帶狹促,將來長大必是一個禍害。
李相宜正想著對策,屋外傳來一陣喧譁。
熙熙攘攘的聲音。
有人撞門而入:“雲兒。”
情深意切的呼喚讓李相宜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她惡寒的看著面前的林峰。
他唇角微微一勾。
李相宜別過頭去。
夾裹了花香的修長身影向床邊撲來:“雲兒,你有沒有怎樣,聽他們說你在府門外受了傷,可是為尋我而來?我知道昨日大街喧譁,你不易與我相敘,如今在這房中,你有何話儘可明說,與我一敘相思之情,還記得你說過,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
“夠了!”李相宜終於忍無可忍。
她有說過嗎。
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說過吧。
風花雪月。
也虧他們談得出這麼浪漫的戀愛。
白衣美男很受傷:“雲兒?”
淚懸欲滴。
李相宜再也受不了了,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那個什麼雲,以前的那個什麼雲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不要再到我面前談情說愛好不好,我真的覺得很……”
他的眼淚就那麼流了下來。
李相宜一個心軟:“很不習慣。”
她原本想說,很噁心的,只怕他會再尋死一次吧。
“我知道,你可能真的失憶,也可能是因為不肯原諒我。”他眼裡閃爍著希翼的淚光:“不管怎樣,既然你來了,就好好留在這裡,我斷不會讓你像在潘家那樣,飯都吃不上,餓著肚子出來擺攤,雲兒,為了我,你受苦了,一定是因為我,那姓潘的才會如此待你。”
挑明(下)
“拜託,你不要自做多情了好不好,我真的不喜歡你,你要怎樣才會相信,我對你已經沒有半點情意。舒嘜鎷灞癹”李相宜失去耐心,沒好氣的說道:“真失憶也好,假失憶也好,我現在根本沒空去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就像你說的,我連自己的溫飽都不能解決……”
“是我的錯。”林逸起身:“我差點忘了,吩咐下人做了你最愛喝的銀耳蓮子湯,這就讓人去端上來。”
轉身似換了一個人,所有的溫柔不見,帶著陰鬱的沉冷:“還不快去。”
“是。”門外守侯的下人不敢看他的眼睛,將頭垂得低低的,退後了兩步才敢轉身加快腳步。
李相宜來不及阻止,有東西吃她當然很高興,可是誰能知道銀耳蓮子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