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下去,也許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的微妙,僅僅只是普通的生死相依或許還不足以令她如此,但是經歷了湖底換血的經歷之後,她覺得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下去的,若是他忍不住疼痛,拉斷了線,會怎樣。
他任由血往外流,沒有一絲一毫的掙扎,是怕會傷害到她吧。
李相宜的淚水不停的滑落,可是潘玉臉色蒼白始終沒有醒來。
直到冷香雪的手帕遞到了她臉頰:“放心吧,他死不了。”
“可是——”李相宜哭著正要發問。
但見冷香雪輕輕的拂了拂袖袍,轉瞬之間,他們又回到了進來的古廟裡。
井還是那口井,泛著白色的霧氣。
樹還是那些樹,在院子裡幽幽的搖曳。
花還是那些花。
潘玉躺在碧樹底下,一片繁花之中,與方才的幽映所不同的是,有駁斑的光影從葉隙間灑落,落到了他的身體,李相宜看到冷香雪蹲在潘玉身前,用手覆上了他的臉龐:“他沒事,只是太痛了,痛暈過去而已,待到醒來之後,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只不過……”
冷香雪欲言又止,將接下來的話嚥了下去:“沒事的,你放心吧。”
“可是,他是不是會和我一樣,每當月底的時候,心就會痛得無法自已。”李相宜道。
“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也許噬心丸在你體內,你會痛,但是在他體內,或許不會。”冷香雪道:“只要不是有特別傷心動容的事情,他會沒事的,你的毒算是如此解了。”
“謝謝。”李相宜哽咽著道。
“好了,既然沒事了,我送你們回去吧。”冷香雪一揮衣袖,將李相宜轉瞬便帶到了廟門外。
她對李相宜道:“這座廟門一般人是找不到的,雪山天池也只容有緣之人,你們倆也算是有它有緣,所以才能輕易的進了來,若換成其它人,必會被冰封的。”
“我知道,你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來過這裡。”李相宜道。
“如此堪好。”冷香雪說完,飛身而去。
李相宜看到一道紅影在她飛昇之後,隨著她的方向一起去了遠方。
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心情去管別人的事情,用力的揹著潘玉,一個勁的往前走,拼命的想要去忘卻腦海裡的疼痛,冷香雪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的,感覺到潘玉身體的冰冷,李相宜腳步越來越快,終於到了山腳下,回到了小鎮。
她將潘玉帶回了屋子,聶纖纖正怔怔的站在門外發呆。
李相宜將用力的拽到了床上,替他脫去溼透了的衣裳,看到他胸上有她凌亂的牙印。
她將他全身擦洗乾淨,抱來全部的棉被捂上。
李相宜做完一切後,才發現聶纖纖站在門邊呆呆的看著她,一言不發,眸光有些呆滯。
“纖纖,你怎麼了?”李相宜強忍著身體的疲弱問。
“沒什麼?”她扯開唇角笑了一下,轉過身回屋。
李相宜沒有多問。
這個時候她的眼裡心裡只有潘玉,容不下其它的人其它的事情。
若是她知道,纖纖會因此而出事,是絕不會如此的。
李相宜守著潘玉,一直到潘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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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守了我幾日了?”潘玉道。
“四天四夜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李相宜說完,趴在床前一動不動了。
“娘子,你怎麼了?”他伸手探去。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原來是睡著了。
潘玉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卻聽到了窗外的異動。
他眸光一凜,看向發聲處:“誰?”
“是我。”慕容風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