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潘玉一個人在那裡默唸著,李相宜她們在房中根本聽不到半點聲響。
院子的牆上卻傳來撲哧一聲。
白色的衣裳耀眼。
白衣男從牆頭一下子躍到了潘玉的身邊:“傻秀才,在幹蠢事呢,喜不喜歡,衝進去問不就全明白了,幹嘛做這種女人家才做的事情。”
“是你。”潘玉一下子站起身來,手中的半朵殘花掉了地:“你來幹什麼。”
“你家娘子讓我來吃飯啊。”白衣男嘻笑道。
“胡說八道。”潘玉戒備的看著他:“我家娘子才不會讓你來吃飯。”“看看這個。”他從牆頭拎下了一個鐵鍋:“我今天路過街道,正好看見她被人欺負,於是幫了她一個忙,順便修補了這個鐵鍋,她說管我三頓飽飯。”
“真的?”潘玉半信半疑。
“是真的,不過,從明天開始,就歸她管你的飽飯了。”李相宜聞聲從門內出來。
她終於把蘭香的工作做通了。
蘭香同意接下面攤,但是說什麼也不肯白要,堅持要給李相宜打一張五兩銀子的借條,當做是轉鋪子和房子的錢,可是李相宜不要,蘭香太倔強了,李相宜只得答應。
兩人正商妥了一切,李相宜出來準備讓潘玉寫借條的時候,看到白衣男躍了下來。
“為什麼?”他好奇挑眉。
“因為從明天開始,不對,應該是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就不再是那個麵攤的主人了,麵攤的主人現在是她。”李相宜指了指半敞著門躺在床上的蘭香:“我已經把鋪子轉給她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她做幫工。”白衣男問。
“當然,順帶兼保鏢,還要照顧這三個孩子。”李相宜指了指屋子裡另一邊睡在床上的三個孩子道。
“為什麼?”白衣男道。
“因為你沒錢沒飯吃啊,所以要幹活才有飯吃。”李相宜道。
“可是我只肯做你的苦力。”白衣男道。
“你肯我還不願。”李相宜道:“看你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洗個碗說不定都會把碗給摔了,我可不敢用,蘭香姐倒是不會嫌棄你,因為你長得好看,還有些養眼,站在攤子前一晃,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準會衝著你來。”
“你就這麼瞧得起我。”他不怒反笑。
“當然。”李相宜道:“誰讓你曾經那麼瞧得起我呢。”
“看樣子你還挺小心眼的。”他的笑容愈發燦爛了。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女人嗎。”李相宜懶得和他多說,轉身高興的拉過潘玉:“相公,我都和蘭香姐說好了,咱們這裡的一切都不用記掛,至於懷山村那個破房子就算了,也賣不了幾個錢,萬一有一天咱們在外面過得不好,還想回來至少有個落腳地兒,破是破了點,卻比什麼也沒有強啊,就放在那裡吧。”
她徵求潘玉的意見:“你說對不對。”
潘玉哪會有什麼意見:“娘子,你說什麼都對,我全聽你的。”
“那好,咱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該收拾的全收拾了。”李相宜拉著潘玉進屋。
“喂,等等,不管明天怎樣,今天你得給我一頓飯吃吧。”白衣男在身後跟了來,拎著個鐵鍋:“這個鍋我可是給你修好了。”
“桌上有菜呢,鍋裡有飯,你自己盛去。”李相宜嘭的一聲將他關在了門外,和潘玉商量起去江南的事情來。
內訌
“好好好。舒嬡詪鯖讎”李相宜聽了他慷慨激昂的一番話,帶頭鼓起了掌:“他說得這麼動聽,你們怎麼不給點掌聲鼓勵啊,真是太不夠兄弟了,還談什麼道義。”
“鼓掌。”有年輕的劫匪被李相宜煸動得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