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抵達影樓時,顧邦和秦徵正坐在貴賓室的雅座無聊地喝著紅茶、翻著圖冊。看見她們,顧邦從騎士椅上站起來:“是不是迷路了?”
駕車的徐依嵐有點不好意思,而徐依懷告訴他:“是的姐夫,我姐剛才走出路,繞了足足二十分鐘才找到這裡。”
顧邦對徐依懷向來很友善,他笑著說:“早知道過去接你們。”
徐依懷識相地把空間留給徐依嵐和顧邦,她朝秦徵走過去,然後坐到他對面。
自從徐依懷去了銅川,秦徵就沒有見過她。前段日子,他知道徐依懷回了棠海市,但一直沒有時間跟她碰面。他仔細地打量著徐依懷,最後笑她:“不就是去了一趟銅川嗎,怎麼醜了那麼多?”
徐依懷雙手摸著自己的臉頰,不可置信地說:“怎麼會,你騙人!”
指了指不遠處的落地鏡,秦徵的表情帶著幾分認真:“不信你就去照照鏡子。你姐和阿邦結婚那天,我覺得你會失禮我。”
“嘴巴真壞!”徐依懷氣得笑了出來,秦徵向來喜歡拿自己來開玩笑,她倒沒有真的動怒。
聊了一會兒,他們便在影樓副經理的帶領下去挑選禮服款式。副經理將當季流行的禮服樣板展示出來,並告訴他們,這一批樣板都是出自名師之手,無論裁剪還是設計都走在潮流尖端,非常受女性青睞。若她喜歡,必須儘快下決定,否則有可能趕造不出來。
以往出席重要場合,徐依懷所穿的禮服多數是徐依嵐或者秦徵挑選的。現在面對風格各異的款式,她更是拿不定主意,繼而轉頭詢問秦徵:“哪件比較好?”
秦徵漫不經心地翻看著眼前的禮服,最終只給她選了一襲香檳色的抹胸長禮服。
在旁的副經理暗暗讚許,這襲長禮服的雖然樸素無華,但裁剪卻是所有禮服中最經典的一款,極襯氣質,但也不是人人也穿得出其中的優雅和韻味。
將禮服接過來以後,徐依懷站在落地鏡前比了比。秦徵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他說:“去試試吧。”
影樓內的暖氣溫度適中,但徐依懷把衣服脫下來後,手臂上還是起了一層小小的雞皮疙瘩。她換上隱形文胸,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禮服穿上。
時間差不多,在外面等候的副經理就問她:“徐小姐,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這襲禮服有點緊,徐依懷用力吸氣才把拉鍊拉上。在試衣間內整了整禮服,她才將門開啟。
看著這位女顧客從從容容地從試衣間走出來,副經理不由得感嘆那男人的好眼光。副經理領著徐依懷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從鞋盒裡取出跟禮服配套的魚嘴細跟高跟鞋給她試穿。
這雙高跟鞋倒比禮服合適,徐依懷穿上以後,走了幾步也沒覺得夾腳。
徐依懷沒有出來之前,秦徵大概能想象到她穿上禮服後的樣子,因此她施施然地踩著高跟鞋過來時,他沒有特別驚豔的感覺,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見了秦徵,徐依懷立即問他:“怎麼樣?”
秦徵讓徐依懷轉了個圈,徐依懷便在他面前轉了個圈。
“挺不錯的。”秦徵語氣淡淡地評價,接著對副經理說,“給她選件短款皮草過來。”
副經理不解,她多嘴說了句:“其實這襲禮服不適合新增任何外套和配飾的,不然會顯得累贅。”
徐依懷對著鏡子整理著裙襬,聽了副經理的話,倒覺得挺有道理的。
秦徵的語氣更淡了:“最近天氣冷,累贅點也不要緊。”
徐依懷心頭一暖,秦徵還是一如往常地對自己體貼入微。
很快,副經理就拿著皮草回來了。她將皮草交給徐依懷後,臉帶歉意地對他們說:“十分抱歉,由於前臺那邊出了點問題,我得失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