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楊越和王富貴緩緩探尋黑翳府邸的內部,越來越多的陰森恐怖,也逐漸冒了出來:
只見枝繁葉茂的古木,卻生得奇形怪狀,透露出一種壓抑的氣息;假山石堆砌得奇形怪狀,猶如一張張扭曲的面龐;池塘的水面幽暗深沉,偶爾泛起的漣漪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水下冒出。
而曲折的迴廊,則好似沒有盡頭的迷宮,牆壁上斑駁的鏡子中,只能隱隱約約倒映出楊越分身們和王富貴幾人的黑影,如魑魅魍魎一般,隨著眾人的步伐舞動。
角落裡,同時擺放著一些早已褪色的古董,散發著腐朽與神秘的味道。庭院的地面青苔斑駁,每走一步都感覺有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讓人覺得彷彿置身於一個被遺忘的陰森世界之中。
“越……越哥……你怎麼……怎麼不笑了?”王富貴哆哆嗦嗦地問道。
“廢話……”諸多楊越縮了縮脖子,“那你……那你為什麼……也不笑?”
“我……我……”王富貴終究也還是沒能說出來,其實他覺得笑起來有點傻……
“哎,你看,前面那是什麼?”楊越指了指前面牆壁上的一幅掛畫,向王富貴問道。
“好像……好像是……”王富貴湊近了掛畫,眯了眯眼仔細看著上面的場景,回答道,“……羅生門?”
身後的楊越沒有搭理他,而是一把將王富貴推進了畫裡……
“你看前面那是什麼?”王富貴指了指前面的掛畫,示意楊越去打探看看。
不料,楊越卻並沒有照做,而是團團把王富貴圍了起來。
“你說什麼?”楊越氣勢洶洶,好似要吃人一般。
“我說……前面那裡好像有幅畫……”王富貴的聲音小了下來,顯然是被眼前楊越的異象給嚇了一跳。
“叫越哥!”
“越哥……”
“叫越少!”
“越少……”
“叫爸爸!”
“……”
“王富貴”索性也不裝了,氣的變回了怨婦的模樣,“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諸多楊越一臉懵逼,其中的一個很快反應了過來,解釋說:
“其實……我是詐你的……”
“?!”怨婦呆在了原地——還能這樣?!
“你就不怕……”
“不怕。”楊越知道怨婦接下來的話,直接開口打斷說,“反正即使詐錯了……嘿嘿嘿,也還是我佔便宜。”
怨婦只好一臉無語地暗暗腹誹著楊越。
就當楊越想要對她有所動作,即將逼問她王富貴的下落時,卻呆立在了原地。
眼前瞪著他的人……怎麼……怎麼如此熟悉……
“你是誰?”楊越此時再也不在意胖子的安危了,而是問出了現在心中最大的那個問題。
“我呀……嘿嘿嘿……”怨婦居然笑了起來,“縱然是你,也會有失手的時候麼?”
“你到底是誰!”楊越異常憤怒,可面對眼前的人,他卻絲毫沒有動手的慾望。
“我是誰?我可以是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
怨婦還以為自己自己已經震懾住了楊越,開心地發出了尖利的笑聲,“……也可以是世界上任何一個物——這,全然取決於你最害怕的東西。”
楊越呆立在了原地,眼中早已噙滿了淚水。
?
怨婦滿頭問號,眼前的這小子,難道是被嚇哭了?可看這樣子也不像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楊越兩極反轉,狂笑了起來,倒是反嚇了怨婦一跳——或許怨婦之後再照鏡子的時候,會出現楊越的面孔吧……
“原來我最害怕的……是見到她啊。”楊越邊哭邊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