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國道長抿了一口熱茶,不緊不慢地開了口,“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我……”胡蝶咬著嘴唇,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我選擇去合歡宗。”
“好,”保國道長慢慢站起了身,“那不日咱們就準備啟程。”
……這個決定還要說回兩天前。
正當胡蝶陷入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中,陳勁宇卻停下了修煉,迎向了剛剛回來的陳保國。
“師父,您回來了?”陳勁宇熱情招呼著,“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哼,孽徒,”陳保國血壓有些上升,心想媽個雞你小子真會挑時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自己剛想休息的時候,就來商議要事。
“媽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平常怎麼沒見你小子這麼殷勤?哎,算了,讓我看看怎麼個事……”保國道長嘟囔著,叫陳勁宇給胡蝶打了聲招呼,便走進了院長室。
胡蝶一看保國道長難得這麼一說,心裡頓時充滿了好奇,遂發動法寶,召喚出了一個幻影偷偷跟上了兩人,來到了院長室門口偷聽。
“師父,我想說的是……”陳勁宇剛要開口,就被陳保國打斷了。
“……是想說那小妹妹的事吧,你看你,我怎麼教你的?”陳保國指了指眼前的茶杯,“一點都沒有規矩。”
陳勁宇忙不迭地把茶倒上,而後繼續開口問道:“師父,我想問問,胡蝶之後的方向。”
“怎麼,這麼關心人家小姑娘?”保國道長抿了一口熱茶,“方向無非就是選擇我們福利院或者七大宗門唄,這不是我們一直以來給予大家的選擇嗎……”
“七大宗門?師父,”陳勁宇直言不諱,“可她已經被吸乾哀力了……除了合歡宗外,其他宗門都不會讓她進去的啊……”
“那就合歡宗唄,”保國道長說道,“合歡宗挺適合她的。”
“可是……”陳勁宇一字一頓,認真道,“……她的經歷和別人不一樣,而且合歡宗修煉的修煉方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以男女之歡為提升哀力的基礎,她還這麼小,她……”
“首先,這輪不到你來操心,這得看她自己的選擇,”保國道長一飲而盡,“其次,她也不小了,男女之歡,男歡女愛並不是什麼壞事。”
“……”陳勁宇沒有說話,沉默了下來。
“還有,你不是一直很討厭別人幫你做決定麼?”保國道長站起了身,“那為什麼你可以幫她做決定?你又是她的誰?”
看到陳保國往外走了出來,胡蝶的分身連忙朝外面跑去,卻並沒有沒看到,保國道長此時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師父,”不料這時,陳勁宇卻叫住了陳保國,“我還有個問題。”
“說吧。”陳保國背對著陳勁宇,頭也不回。
“在我的印象中,你告訴我分別天哀是看他們的哀力顏色,這一直都沒錯……”陳勁宇皺眉繼續到,“可另一個問題就來了,天哀不是天外來的人麼?
可為什麼,來的時間卻不同呢?”
“嗯?”保國道長緩緩轉過了頭,“你這個想法,倒挺有意思的……”
“那師父你是多久被師爺收養的?”
“也是在我很小的時候。”保國道長捋了捋鬍子,“話說起來,老夫這麼多年,見過無數天哀,被你這麼一提醒,還真是發現了一件怪事……”
“師父您請講。”
“好像若天哀性別為男,則會很早來到這個世界;若天哀性別為女,則來的時間一般都不會太長……”保國道長想到這裡搖了搖頭,“不過,倒也不能太絕對了,或許有其他的原因也說不定。”
“好吧,師父,胡蝶的事……”陳勁宇想轉移話題,再次被陳保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