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還算識相。”張三誇讚了烏鴉一聲,就徑直大步往外走了出去,直至沒人的樹林中,他才卸下偽裝。
“撲哧”張三再也憋不住了,然後更是誇張地仰天大笑起來,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嘻嘻……”張三笑得那才叫一個鬼哭狼嚎,“樂子,這就是樂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殺神不殺神的,還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之中。”
他一邊說,一邊扔掉了手中的怨宗令牌,然後狠狠地補上了一腳。
“狗屁怨宗宗主,那特麼的死沒死都不知道呢,哈哈哈還見面哈哈哈哈哈……”
他接著又取下了手上閃光的扳指,恢復了原本屬於他的尖銳的聲音。
“再厲害的神,也會隕落的。”
他拿出了藏在懷中的通緝令,上面赫然畫著貪狼的頭像。
“誰又能想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甚至都沒有哀力的人,能僅僅靠著一件變聲的法寶,把眾人都戲耍了個遍呢?”
張三最後終於撕下了自己的頭套,露出了真實的面容:整個臉塗滿了白胭脂,嘴巴抹滿了硃紅的顏料,雙眼帶著黑色,一副氣虛的模樣。
“好耍,嘿嘿嘿嘿,好耍死了。”他半瘋半顛地自言自語道,像是為誰在展現著一場表演。
……
有道是:
綵衣花面扮癲狂,粉墨登場皆作戲;
舞臺雖小情難盡,世事無常夢未央。
勿顯清高平心謀,敢輕富貴笑王侯;
卸去妝容人落寞,繁華落幕獨彷徨。
……
一個月後。
““戲子張三”?他是這麼和你說的嗎?有意思……“
“莫非?”
“你們都被耍了……從開始到結束,你一直被他潛移默化地引導,以至於你都未曾發覺早就進入了他的邏輯。”“那你的令牌是……?”
“我可沒給過他令牌,真正的“令牌”是你,要是沒有你殺神開路的話,恐怕他走到半路就會被強制攔下來。”
“……”
“不過他有一點說的很對。”
“嗯?”
亨利帶著新任“車”的殺神緩緩朝外走了出去,
“他說我要招募他,我的確起了這個心思——尤其是在聽你講完他的一系列騙術之後。我更對他感興趣了。”
“招募?”
“沒錯,我有預感……”亨利的一隻眼睛陡然變換,深陷了下去,“……他一定會成為棋影殿最好的“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