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們倆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何夫人不屑地說,“實話告訴你吧,他把咱倆都拋棄了,藉口還真是可笑,”何夫人有些難以啟齒的說,
“說他這次行動九死一生,想把你託付給我。哼,一個廚子,有什麼生生死死、打打殺殺的,無非就是窮怕了,想躲債……”
陳鳴突然把何夫人整個拎了起來,打斷了女人對自己父親繼續地誣陷,“我爸不是那種人,”
他咬牙切齒地說,“我也絕不承認,你是我媽,”他的眼神冷的快要殺人,“快說,我爸現在在哪,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和你沒完!”
女人見陳鳴這麼粗暴,氣憤地回答:“他好像在薊城東南方向的郊外,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陳鳴聽後,立馬上前搶了一匹馬,只朝東南方奔去,只留下了女人在原地暴躁的怒罵聲。
“矮油,有本事你們再也不要來找我!兩個死犟種。”
……
快點,再快點。
陳鳴不停地鞭打著身下的馬,企盼能趕在父親出事前保護他。
一定沒問題的,陳情,等我。
……
殺氣和血腥味,瀰漫在整個村莊,久久不能散去。
只見村莊中心,竟詭異地憑空出現了一把冒著紅光的刀,看起來分外滲人。
而那把刀,名為恫仇。現在已經殺了數個組織的人,接下來,輪到棋影殿的人了。
“上啊,那個叫無鳴的傢伙,你們棋影殿是什麼破組織,行動都這麼畏畏縮縮的嗎?”
鹽幫的人招呼陳情說,他們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了——七大宗的人馬上就要到了,他們只剩一點點時間可以用來降服這把刀了。
儘管從開始一直到現在,陳情的腿一直都在哆嗦,但他一想到兒子因沒有法寶而黯然的眼神,他就鉚足了勁,大步流星衝了上去。
恫仇感應到了他的上前,連忙釋放出一瞬殺氣,想要讓陳情退卻。
血,我好想要血啊。不知不覺,陳情受到了恫仇的影響,眼神變得狠厲起來,難受地開始撕扯著自己的身體——也難怪,一個沒有哀力的普通人,能走進恫仇的範圍圈,已是萬分不易。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陳鳴,陳鳴幼稚地朝他開口詢問:
“爸,你有夢想嗎?”
“我?我的夢想?”陳情喃喃道,
我的夢想就是你的夢想啊。
只要你能開心快樂,讓我做什麼我都行啊。”
陳情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澈了起來,他用盡全力抵抗著殺戮的意志——我還不能倒下,兒子還太小了,我還想看到他成為最強啊!
下一秒,他就緊緊握住了恫仇的刀柄,而後看到了陳鳴騎馬趕來的身影。
兒子,你爸終於做了件沒給你丟臉的事嘞。你爸其實還沒老,法寶的事肯定會有辦法的!
他正欲朝陳鳴興奮的打招呼,下一刻,一支箭射穿了他的胸膛。
對不起啊,兒子,看來我是……真老了……
男人的瞳孔頃刻間無限放大,霎時就倒在了地上。
“兄弟們,跟我上啊!”鹽幫、茶幫及諸多門派,立馬朝陳情衝了上去,他們要趁著這把刀被降服的瞬間,拿下據為己有。
“爸!”陳鳴大喊道,徑直奔向了父親。
此時父親手中的恫仇,早就不知道被何人奪走,但陳鳴並不在乎,他迅速掀開父親的面具,反覆呼喊。
“爸!”
“爸!”
“爸,你沒事吧!”
男人沒有回答,想必早已斷氣了。
陳鳴最後一次低下了頭,無聲的啜泣著。
“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