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下的“燕國”,充當這裡最大的諸侯。
這位宗主十分神秘,並且殺伐之氣尤為嚴重,更是實力高強。剛來接管薊城的第一天,就殺雞儆猴,滅掉了不服管教的墨家眾人,並給予大量的普通百姓官職官位,以此來制衡剩下的公孫家族。
想到這裡,公孫族長嘆了口氣,遂命人把墨子抓了下去,關進了繼承的大牢。
正當墨子還未反應過這世界殘酷的鉅變之時,一個更為重磅的訊息就擊中了他。
——五六年前,其實由外城人發起的那場叛亂,正是因為墨家和公孫家的有些人,身居高位,以地頭蛇的姿態,強行打壓外來的百姓,逼迫其各種苛捐雜稅,並且想盡辦法壓榨欺壓。而慕名而來的百姓們則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對於傳說中的薊城十分失望,更是想盡辦法想要改變現狀,可是無奈於兩大家族各自掌有的鑰匙,無力反抗,最終只能拜託天下第一大盜“亂臣賊子”,前去偷取那聞所未聞,神秘至極的第三把鑰匙,才勉強與兩大家族打了個平手。。。。。只可惜最終被墨子和魯班二人制服,且未能申冤。
墨子聽完獄中眾人的講述,心中有著數不盡的悔恨與自責:
自己這半生都花在了所謂的“兼愛,非攻”之上,蹉跎半生為之努力,可心卻太大,一心想著顛覆天下的格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卻不曾想自己的心太大太大,以至於那些最初追隨自己,和自己一併周遊救人的人,自己沒有顧好;在與七大宗主和五大首領談判的時候,自己也一事無成;甚至就連薊城建立、管理的時候,自己也是從不參與,任由手下反展
“喂喂,老頭,你在發什麼呆呢?”一個曾經因“反叛”而被關押數年,至今沒有放出去的男人,有些生氣地看向了墨子,“現在你就意識到錯了?“和平大使”?”
顯然,最後這句和平大使,是嘲諷的墨子。
“能答應我一件事麼?”墨子迷茫的眼神再度充滿堅定,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對著男人說道。
“額……額……你要我答應什麼?”男人有些莫名,其實他的內心從來都不是一個壞人,甚至來說算得上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不過常年待在陰暗潮溼的監獄之中,多多少少還是讓他的性格變得有些孤僻——以至於會對曾經本應該對墨子感恩戴德的他,出言有些偏激。
“把這個拿著,”墨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卷捲圖紙,然後遞給了男子。
“這是我和魯班這些年來,所研究出的各個成果,可以說是我們發明畢生的結晶,”墨子解釋道,“你出去之後,希望你能帶領剩餘還有良知的人,重新統領繼承,建立公平公正的參議機構。帶著大家一併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先不說我怎麼出去,又怎麼推翻公孫家族和怨宗的門人……”男子有些驚愕,“你明明都不清楚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我當然不知道啊,”墨子笑了,“但我自然會有自己的應對方案……我走了……”他留下這麼一句話,而後徒手掰斷了牢獄的鐵欄,徑直走了出去。
“我靠……”男子只留在原地不停地感慨。
墨子緩緩走出了監牢,一路打倒了數不清的衛兵,而後終於來到了地面上,看著耀眼的陽光,曬得他產生了幻覺。
恍惚中,他只聽見了魯班問他,為何有如此能力,卻依然甘心被關在牢獄之中呢?
“你知道的,”墨子苦笑著說,“怨宗的那個男人,不會讓一切事情脫離他的掌控啊~要是讓他知道我依然還存留於薊城,恐怕事情就麻煩了……”
“那你為何現在又要主動出來了?你不是告訴我,等戰爭平息之後,你只想閒雲野鶴,悠閒自在地過平凡生活的……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時機麼?”
“不,”墨子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