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這一笑,笑出了多少心酸,笑出了多少苦楚。要知道,皇帝作為一國之君,其忙碌程度超乎常人想象。每日破曉時分,便在侍從的侍奉下起身,開始處理堆積如山的奏摺;朝堂之上,皇帝要面對群臣的進諫,權衡各方利弊,調和各方勢力,以確保朝局的穩定和國家的昌盛; 同時,他還要操心宮廷內部的管理,後宮妃嬪的事務,以及“貢品”們的教育培養。
到了夜晚,眾人皆已安睡之時,他卻仍需在燭光下翻閱典籍,思索治國之道,力求為百姓謀福祉,為江山開太平。一切都為了整個國家的繁榮昌盛,是一種身系天下的責任與擔當;可一切又只不過為了整個國家的繁榮昌盛,於他曹某人,又有何干?
“這霸王之道,真是爽啊!”曹爽再度感嘆道,“我曹爽,本來就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人吶……”
……
“訊息打聽清楚了,”一嬌豔女子一邊給眼前的書生整理著行頭,一邊叮囑著,“這次那一算一恨,恐怕要去你們那邊坐鎮。不過比起另外那一傘的話,一恨對你們來說還算是……”
“不,你錯了。”書生的手突然攀上了女子的手,細細撫摸著滑嫩的面板,反駁道,“曹爽這次看來是動真格的了……把一恨派去,恐怕是想要我們的命啊……”
“何以見得?”
“恐怕他也已經猜到亨利的真實身份了……要知道,作為現在還能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那一批人之一,他怎麼可能任由手下脫離自己的掌控?又怎能容忍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交給一群普通人來使用……他所篤定的和認可的,是我們這批人吶~或許也真的只有像皇帝或者我這樣身份的人,他才願意正眼相看了……”
“哼,真要說起來,他還不是一直淪為曹爽的……”
“好了,這種玩笑就別再開了,還是認真說點你想對我說的話吧。”書生突然猝不及防地親了女子一口,看向她的眼神也變得滿是寵溺。
“還會回來麼?”
“不知道。”
“……”
“有些人說不會回來了,卻能在第二天的清晨與你相擁;有些人說還會回來的,實際上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你呢?”
“我?”書生聞言,竟然無聲大笑,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我從來不會那樣說話,那樣反覆地帶給別人期望和失望。”
“什麼意思?”女人不解地問。
“笨蛋,”書生轉身就走了,連同著把女人苦苦給他梳理半天的衣領和頭髮也給揉散了開來。
“你只需要記得,我從未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