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天空,此時正被一層厚重的灰色屏障緊緊包裹著,似乎將所有的光線都吞噬殆盡,讓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混沌與迷茫之中。
陰沉的氣息同時瀰漫在空氣中,遠處不時傳來戰鬥的轟鳴,讓人感到壓抑和窒息。天際線上,那模糊的邊界彷彿在訴說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沉悶與哀愁。
此時,遠離貪字門的另一邊,“相”正漫步在監獄之外。
“我說,你這待客之道,以後可得改改了……”相來到了監獄門口,對著漆黑的洞口喊道。
回答他的只是一片死寂。
“呵,”相自嘲地笑了笑,繼續對著監獄說,
“也罷,你馬上就要被棋影殿除名了,接替你位置的人,會比你更強!”
“哦?是麼,那我可得好好會會他。”監獄裡,一道身影正緩緩走了出來,此人正是前不久被關押進去的無名。
“你是誰?”相皺了皺眉,“我要找的人是“車”。”
“車,”無名緩緩道,
“車已經死了,他叫我轉告給你一句話。”
“什麼話?”相豎起耳朵,認真了起來。
無名挖了挖鼻屎,然後彈飛了出去。
“我編的。車根本沒有給你留言,他也不屑於給你留言。如果是我,我可能會說……”
無名認真思考了一下,隨即開口。
“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你小子……”縱然相已經混跡於七國間多年,也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也罷,饒是脾氣再好,遇到無名這廝,也像見了剋星一樣。
相知道,眼前的無名雖然無賴,但他有他無賴的底氣——他應該是車的候選人,而相作為他的前輩兼同一個組織的人,還不能對他做什麼。
於是相只好撂下一句狠話,“不要以為車教了你一招半式,你便可以為所欲為,”相的現在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即使是同門,作為“相”,我也能讓你死得找不著北!”
“這樣啊……”無名摸了摸下巴,“那我現在把你砍死不就好了麼?”
這小子一邊思索著,一邊拿出了菜刀。
見此情形,相趕緊拉開了和無名的距離,並且拿出了專屬於自己的法寶棋盤:“天圓地方,排兵佈陣”,降下幾個黑白色的兵卒,朝著無名衝了過去。
“做球,切粒。”
無名隨手揮舞著他奇怪的劍式,令人震驚的是,此刻的無名似乎比起之前和馬飛切磋的時候,更具鋒芒了!
殺氣彷彿被凝滯在了空中,一瞬間,卻又無聲地消散。
無名依舊大踏步地朝相走去,絲毫沒有理會衝過來的兵卒。
眼見由相所召喚的兵卒,手中的刀劍立馬就要落在毫無哀力的無名身上,突然,異變陡生。
相眼見這一幕,眼珠子更是差點蹦出來——不知何時,兵卒已被無名開膛破肚了,到目前為止還能做出動作,純粹是因為:
無名剛剛的出刀太快太利了!
以至於兵卒的身體都沒有反應過來。
於是,相便召喚了更多了棋子朝無名衝了上去,企圖用人海戰術把無名給耗死。
頃刻間,無名的眼神從毫不在意,變為了有一絲絲不耐煩了,但很快,他就調整回了那副吊兒郎當的狀態。
那一瞬間,相也感受到了,與之不同的是,此時他的全身都溼了。
這傢伙真的沒有哀力麼?但剛剛那股殺氣是怎麼回事……相後怕地想。那股殺氣能竟然一瞬間,衝破他的棋陣好像要直接把他就地屠殺呢……
相的眼神中,也不再是漫不經心,而是把無名放在了心上,打算認真勸一勸這個新來的同門。
“都是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