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身
秦地邊境,沙漠迷霧空間一層。
從遠至近看去,此時在那迷濛的濃霧之中,一片沙地宛如被詛咒的畫布。鮮血,汩汩而出,肆意地蔓延流淌,將原本金黃的沙地一寸寸浸染。猩紅的色澤在霧的籠罩下顯得愈發詭異,彷彿這血有了生命,在與霧氣交織、爭鬥。
而朦朧的霧靄,則非但沒有掩蓋住這血腥的一幕,反而使其更添了幾分神秘而恐怖的色彩。每一滴血融入沙地的瞬間,都似是發出了無聲的吶喊,血與沙的交融處,似是開啟了一道通往地獄的門扉,讓人不寒而慄。
“欻。”
“欻。”
“欻。”
……
循聲望去,只見一頭猩紅色的怪物不停撕扯著另一頭怪物,使其傷口快速破裂繼而流出鮮血,又再次凝結成血痂,然後又被撕開……如此反覆折磨著他,遂這才有了剛剛開頭血腥的那一幕。
“唔。”那個現在正被折磨的怪物突然哀嚎了一聲,隨後暈了過去。此物正是陽月所化,由於他忍受了太久的痛不欲生的苦楚,於是便從清醒轉為了昏迷;從有氣開始邁向了死亡。
“夠了。”一道身影冷冷喝道,而後就從迷霧中走了出來,隨手揮出了一道勁風,擊退了釔,還使他脫離了血魔狀態。
?!
瞬間清醒的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人打得清醒了?——這就像是喝多了酒一般,上一秒還在抱著茅廁狂吐,下一秒就跟沒事人一樣……這怎麼可能!
可付返現在可沒在意對面懵逼的釔,而是上前再度給陽月的肩頸補了一拳,防止他清醒過來,這才把嚴峻的目光投向了釔。
“對不起了啊……”他緩緩開口,身上的鎧甲也變得虛幻了起來,形成通體的綠色,帶有一股生機勃勃的哀力。
“嗯?!”釔有些疑惑,這傢伙好像也是天鎧……可為何卻是自己陌生的樣子……難道說……?!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釔晃了晃頭,不再去思考其他的問題,則是開始專注於眼前的戰鬥——這個男人帶給他的氣息,很危險!如果要把陽月比作一的話,那麼這個男人絕對是十!
“老子他媽的沒跟你說話,給我閉嘴!”付返一臉不屑,顯然根本就沒把釔放在眼裡,而是轉頭看向了不知足們同袍們一地的屍體,顯得極為悲哀。
“我還想多陪陪他,所以……抱歉啊……”付返看著地上的不知族們,語氣突然變得很輕,似乎不想驚擾到他們沉睡的靈魂,“不過最多還有兩個月,我就會來陪你們的……兄弟們……”
“難道你是!!!”釔聽到這話,再也不淡定了,顯然,兩百年前,他好像見過付返。
“對,沒錯,老子就是不知族宗主付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地魔小子……”付返冷笑一聲,雙手的鎖鏈已然來到了釔的手上,“……咱爺孫倆比劃比劃,如何?”
“哼,還真說不好呢……”懿沒有在意手上突然出現的手鍊,反而“嘿嘿嘿”笑了出來,
“你真以為,剛剛我和這幫小子認真了?你難道忘了地魔赫赫有名的禁術啊……”釔哈哈大笑著,而後消失在了原地。
這倒是提醒我了。付返想到,接著不緊不慢地來到了陽月的旁邊,用綠色的哀力把他從怪物的狀態拉了回來,再治癒好了他身上所有的傷口後,就突然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