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特殊空間內。
一男一女相對而坐,互相喝著茶。
茶桌旁邊,擺放著一面奇怪的大鏡子,正投射出貪字門的場景。
“所以……這算是我們贏了?”吳亦向眼前的女人問道。
女人倒也不理他,隨後挽起了青絲秀髮,重新戴上了“馬”字面具。
霎時間,白光一閃,特殊空間竟再次出現了七人:一位大叔、一位女子、一個胖子、保國道長、一個乾瘦老頭、一個小童還有一個大高個。
那大叔拿著一把破傘,便率先來到主位,大刺刺地坐了下來,然後自顧自陶醉地挖著鼻屎。
眾人見狀紛紛一通嫌棄,隨即也各自落座,並開始了談話。
“你,”身著一席白衣的小童,笑嘻嘻地對著馬說,“到哪邊去,給我們彈琴。”
馬聞言,只是默默看了小童兩眼,而後便聽話地駐在一邊,開始了她的演奏。
小童站了起來,俯視著眾人:“咸陽現在這種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都說說吧,這下該怎麼解決?”
“哎,我先說啊,”年輕貌美的女子搶過話頭,
“這個於燕可早就脫離合歡宗了,這次可不關我們合歡宗的事喲……”
“你放屁,”保國道長直接粗暴地打斷,“特麼的死無對證,你說脫離就脫離啊,”接著他又轉身對著小童說道,
“要是詬斥會、貪字門也這樣說,那咸陽的事,乾脆就由死人來負責吧!”
“哼,也不是不行。”乾瘦老頭陰陽怪氣,“不過保國長老——哦不,保國道長,”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幾分,佈滿了血絲,“出城的時候可要小心點,別到時候找不到回家的路嘍。”
“來啊來啊,老鬼,你以為我怕你啊,”陳保國瞬間站了起來,“以前能幹你們一群人,現在我也能!不服咱倆比劃比劃?”
眼見兩人馬上就要打起來,還是大高個出言阻止到:
“你們不要再打了!”
小童聽罷,給陳保國和陳槐使了個眼神,兩人才只得作罷。
他接著又朝向了那個胖子,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譚欲大門長,您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呢,在您的地界,由您的兒子搞出來的么蛾子呢……”
譚欲聞言十分不悅,但想到那位的存在,還是耐著性子緩緩開口:“我一切都聽於哥的……”
“嗯,不錯。”小童聽完非常滿意,最後把話頭引向了吳亦。
“吳亦門長,您作為當事人,有沒有什麼要求和建議呢?”
吳亦顯然知道面前這小童的刁鑽——作為仁宗和朝廷的人,不把話直接點明,看似一直詢問眾人的意見,實則讓七宗的人互相得罪、樹敵。
這就是仁宗麼?帝王之術,不得不敬畏啊……想到這裡,吳亦也想清楚了,然後開口:
“我代表厭宗倒沒什麼意見,只是……”吳亦指向正在彈琴的馬說道,“……她怎麼辦?”
“她?”小童笑得更開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
“諸位有誰想認領嗎?沒有的話,嘿嘿嘿,就交給我們朝廷來管。”小童話裡有話。
……
一時間,眾人都不敢出聲回答,因為大家都不傻——誰也不想接住這個燙手山芋。
“嘿嘿嘿,那等會就交給我們了。”小童打了個哈欠,含糊地說。
“所以,這是事端是由貪字門、詬斥會、合歡宗、棋影殿挑起的,”小童總結道,“而利益受損一方則是朝廷、厭宗、仁宗、不知族、福利院。
所以這樣吧,三大宗集資先把咸陽城恢復了,提醒一下,這可不是小數目哦。然後賠償受損的四方,各兩千兩黃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