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溱溱還很奇怪,白日並沒有聽說秦池今日歸來的訊息,也不知他是已經彙報完工作了還是人剛到帝都,腦中思緒亂舞,但基本都是圍繞秦池的。
坐了一盞茶的功夫,秦溱溱的心緒也已經平靜下來,她決定休息了,將榻几上的油燈拿起欲放回原處,就見窗戶再次被開啟,秦池的身影再次跳了進來,隨即立在窗前一動不動。
秦溱溱眼皮一跳,因為秦池的腰帶沒系,現在秦池的外衫散著,臉上的胡茬未清理根根可見,而且面容嚴肅,再配上風塵僕僕,一股子滄桑感撲面而來,讓秦溱溱懷疑這哪是剛滿二十歲的少年,不過也一下子讓秦溱溱明白了剛才那微微的刺痛感和麻癢感是怎麼回事了。
“你怎麼又過來了?看你這樣一定很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秦溱溱將手中油燈再次放到榻几上,語帶關心地說道。
“我不累,還不想回去,”秦池站著沒動,也沒有其它多餘的動作。
秦溱溱看著奇怪的秦池,拉著他想讓他坐下。
秦池沒有動,只反牽住秦溱溱的手說了一句:“等一會兒。”
秦溱溱打量了秦池幾眼,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是怎麼回事。在感受到大手手心傳來的炙熱時,秦溱溱似乎有些懂了。
“你,你還不行?”秦溱溱小心地試探著問。
“嗯?嗯,”秦池回應得很簡單,但明顯語氣不對。
秦溱溱聽了秦池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他先是疑問不滿,後來又有種認命地妥協。
不過知道秦池身體異樣還沒徹底消除,秦溱溱也不想讓他難受,想了想鬆開秦池牽著自己的手,走到屏風後穿了件厚實衣服在身上。
秦溱溱也不與秦池說話了,只靜靜地坐在室中央圓桌旁,盯著秦池看了會兒,想著他的去而復返。
秦溱溱猜測秦池剛才應該沒離開,應該是在外面看到自己準備就寢了,才不顧身體異樣沒有完全消除就又進了屋。
想了想,就再不去看秦池,手指沾著涼茶在桌上一頓亂寫亂畫。
直到聽到一聲“溱溱姐”,秦池高大修長的身影已經在自己身旁坐下。
“你是剛到還是到一會兒了?”秦溱溱不再提剛才的話題,直接問起自己關心的事情。
“剛到,他們要明天下午才能到,我是先行趕回來的,我想你了,溱溱姐,”秦池拉過秦溱溱的手,小心地交握,十指相扣,雙眸中盡是深情綣綣。
“我也想你,但我不希望你這樣辛苦,下次不許這樣了,知道嗎?”秦溱溱另一隻手覆上二人相扣的手上,語聲輕柔,她知道,看似秦池只比其他人提前了大半天,可這也是要披星戴月趕路才能做到的。
“溱溱姐,你不知道這一個月我一有空滿腦子就是你,我就想早點見到你,”秦池像個受了委屈的大孩子一樣,訴說著自己心裡無盡思念的同時盡情表達自己的委屈。
秦溱溱發現了,秦池是從來都不吝於表達的,沒有什麼霸總深沉只做不說那一套,但卻一樣該霸道時也霸道,所以秦溱溱對秦池定位是霸道的憨狗。
“我也想你,但我希望你好好的,不要讓我擔心也是你對我的好,明白嗎?”
“嗯,知道了溱溱姐,”秦池答得很乖巧,至於他要不要做,他覺得要看情況,“不過,溱溱姐,你剛才為什麼要用‘不行’兩個字?”
“嗯?”秦溱溱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不行?她什麼時候說不行了?
“就剛才,你問我還不行,”秦池見秦溱溱不明所以,直接提示。
“嗯?啊,額~~~那個啊,”秦溱溱先是沒反應過來的疑問,再是反應過來的恍然大悟,最後是有些不知說什麼的無語,這嘮著正嗑呢,怎麼一下子跨到那裡去了。
“溱